吴凉心说钱盟真的是拿着一份微薄的工资,操着掌握世全球经济命脉的心。
最后,屏幕上是钱盟布满血丝的双眼:“周少,虽然你喝醉的时候可以坐车,但下次你再喝醉,我把你这头,对,就是你漂亮的头颅,啪!整颗扭掉!我们的情分?”钱盟手一挥,一脸沧桑,“没有的不存在的!”
吴凉终于明白为什么钱盟是那个生不如死的表情了,只用了几个小时,周向晚就将一个历经千锤百炼的格斗选手逼上了崩溃的边缘。
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吴凉顿时忘记了刚才和杜枫的争执,只剩下刚才没有及时截住钱盟的后悔之情。
吴凉转过头,红着眼睛与周向晚对视,周向晚眨了眨眼睛,睫毛扑扇,乖巧道:“我想喝水。”
“好。你别乱动。”
吴凉开灯,越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进厨房倒了两杯热水,一杯递给周向晚,然后翻出胃药,和着另一杯水熟练地吞了几片药。
周向晚捧着杯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凉吃药,眼里满是好奇之色。
吴凉吃完药,开始打扫卫生,地上都是玻璃渣子,周向晚赤脚踩上去很容易受伤。
周向晚则蹲在地上,双手捏着药盒,眨巴着眼睛使劲瞅,表情万分认真,似乎在研究什么世界级的数学难题。
吴凉半跪在地上捡碎玻璃渣,明晃晃的白炽灯下,倾倒的红色酒液,油滋滋的肉,锋锐的玻璃渣像一片垃圾堆,顿时又让他回想起了刚才和杜枫的那场闹剧。
眼前的视线陡然模糊起来,吴凉眼眶发热,将雪白的抹布放在酒液上,愣愣看着它吸饱了酒,变成绯红色,在这么几秒里,吴凉勉强调整好心态,毕竟当务之急是应付杵在客厅里的一大坨周向晚。
吴凉站起来,拿起拖把,正欲拖地,大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周向晚站在吴凉面前,一言不发地低头看他,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盒,吴凉苦恼地将眉心揉得通红,勉强好声好气道:“你去沙发上坐着。”
下一秒,一股混着果香的酒气扑来,吴凉脚下一轻,就被周向晚夹着胳肢窝抱上了桌子。
“我看懂了,那个是胃药。你胃不舒服。”周向晚低低说着,直起身体,抢过吴凉手里的拖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拖把头蹭地板,他不经常做家务,反而把酱汁都乱七八糟地涂了出去,越扫越脏。
吴凉坐在桌子上,冷眼旁观,他不清楚周向晚到底清醒了没有。
“周向晚,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吴凉很确定,他没有在任何一个可以查到的书面文件上写过这个家的地址,除非周向晚私下里调查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