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晚摸了摸脸,娇羞地嘿嘿笑。
吴凉确保周向晚手机畅通之后,才牵着哈哈来到了楼下花园,和张章樟一起散步。
张章樟手背在身后,望着广东碧蓝的天空,缓缓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好好过日子,要是周向晚那扑街仔欺负了你,就找你哥哥,张老师可有三个儿子!”
吴凉红着眼睛嗯了一声。
“敷衍。我知道你什么委屈都忍着,根本不会找我。”张老师叹了一口气,“小凉,你从小就活得规矩又小心,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我家住的时候,连热水都不敢用,手长了冻疮,唉,你说,广东人哪里会长冻疮啊……你怕麻烦我们,初中之后就没向我们要过一分钱,唉……你才那么小……”
“天道好轮回,”张章樟脸上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厌恶来,忿忿道:“当年没办法证明那畜生恋童,白白委屈了你那么多年,现在他得了肾衰在医院快死了,儿子赌博成瘾离了婚,家里还有个小的,书也读不起,你……算你妈妹妹吧,到处碰瓷,真是报应!前几天他们还在我家门口守着,让我告诉他们你住在哪里,我看他们还是吃屎去吧!”
吴凉睫毛动了动,没说话。
张章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僵硬道:“也对,不该跟你讲这个,大过年的,晦气……你和我讲讲,你和周向晚是怎么认识的?”
吴凉一说到周向晚,心情不由明朗起来,他正欲说话,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他被推了一把,手中的牵引绳传来一股剧烈的拉扯之感。
哈哈嗷呜一声,被人夺走拎了起来。
张章樟:“是你!”
眼前的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小平头,刀疤脸,双眼通红,恶气逼人。这人算是吴凉表哥,名叫徐强,小时候就不是善类,飞扬跋扈,和混子打架,毁了一张脸。
徐强弹出一把弹簧刀,阴森森地看着吴凉,粗声粗气道:“你终于回来了,吴凉。”
张章樟破口大骂:“你要干什么,你个小畜生!杀人犯法的!你想想清楚!”
徐强拿刀抵着哈哈肚子,刀尖银光一闪,阴狠道:“杀狗呢?犯法吗?哈哈哈哈!派出所所长是我牌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嘻嘻!”
吴凉面色已经彻底冷下来,死死地盯着他,沉声道:“你的条件。”
徐强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黑的牙,道:“没什么条件,就想吃顿狗肉火锅。”
徐强说完,拔腿就跑,吴凉哪里能让他这样把哈哈带走,咬牙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