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隐隐传来警笛声,不多久,一辆警车停在了路旁,男人见状,痛哭流涕。
警察还没下车,那人就爬过去吐血告状,“警察同志,这做鸭的勾引我,还抢劫我!他抢劫不成就施暴啊,他贼喊捉贼,我冤枉啊!”
周向晚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做鸭?!”警察踹了他一脚,把他拷起来,又踹了一脚,“毛病,人家还需要抢你?!”踹完对着周向晚笑笑,“周少,麻烦您来局里做一下笔录,不耽误多少时间。”
周向晚道:“我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让律师解决吧。”说着,捏着手指将手机扔给警察,“这孙子强奸完还录像,都在手机里,您看着办吧……”
周向晚离钱盟他们只有半小时车程,钱盟处理这种事情简直是轻车熟路,带着周向晚“切掉他鸡鸡”的嘱托,和王律师去了警察局。
事情解决得很迅速,警笛呜哇呜哇地走远,只剩下吴凉和周向晚两个人面面相对。吴凉刚才听警察讲了大概经过,才觉后怕,那司机连药都用上了,如果周向晚没察觉的话……
吴凉低头看周向晚,只觉他手腕上的勒痕格外刺眼,“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怕车子。走吧,去车里处理一下。”
周向晚不说话,依然生气,他认为吴凉对他有成见,反正他干点什么他都觉得是坏事,是他的错。
秋风萧瑟,一片枫叶悠悠落地,吴凉耐心地站着,道:“是腿伤着了吗?”
周向晚偏过头,道:“哼,我不想和你讲话。”
吴凉:“……”
吴凉打开后备箱,拎出医药箱,半蹲在周向晚腿边,道:“除了手还有哪里有伤?”
路灯昏黄,吴凉低着眉眼翻药箱,睫毛在眼下散开一小片弧形阴影,周向晚心想不知道打人打得手酸算不算。
“没了。”周向晚伸出手腕,吴凉翻出一瓶液体创口贴喷雾,对着勒痕细细喷着,周向晚道:“这下好了,别人一看,还以为我跟人玩艾斯艾慕了呢?以后我面子往哪搁?”
吴凉:“已经秋天了,你可以穿长袖。”
周向晚道:“吴凉,要是今天我真出了事,你会愧疚吗?”
“会。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吴凉坦荡地抬起眼,“但是你应该和我说明你怕车子,以后我不会那么草率地做决定。你能别生气了吗?”
“果然,他们说的没错,吴总的嘴,骗人的鬼。”周向晚神奇地消了气,嘴硬道:“我这气儿没三天消不了,你得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