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晚喝醉后,声线又低又沉,眼神又很可怕,钱盟听了不禁打了个哆嗦。
“去哪儿?”钱盟抹去一脸的水,揣好摄像机,战战兢兢地跟在周向晚身后。
周向晚一身正气,头也不回:“维护世界和平。”
钱盟颠颠地跟在周向晚后面,心想:“看这祖宗的架势,不给咱和谐社会添堵就不错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吴凉和杜枫坐在烛光下,高脚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杜枫抿了一口酒,低头切起牛排,脸色沉郁。
吴凉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
吴凉顿了顿,道:“你父母的房子,我已经安排好了,老人家出门很方便,小区外就有公交站。”吴凉将桌上的钥匙推给杜枫,杜枫神色不明地接过钥匙,勉强笑道:“谢谢。”
“不用客气。”
沉默半晌,吴凉道:“牛排好吃吗?这个牛一直养在私人草场上,每天都有八个人给它按摩,杀它的时候为了避免恐惧感破坏肉质,还会用红酒事先将它灌醉。你有没有吃出什么不同?”
“没有。”杜枫语气生硬,“你能不能别讲话了。”
“好。”吴凉点点头,嘴角的弧度压下来,让他看起来有些阴沉。
空气安静了下来,刀子碰到瓷盘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又是很长一段沉默,杜枫放下刀叉,忽道:“我已经知道了,你把我调往欧洲分部的申请截下了。你有什么解释吗?”
吴凉睫毛微微一抖,半晌,道:“如果你去欧洲,那……我呢?”
杜枫皱着眉头,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一个男人比女人还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了这个机会付出了多少努力?你说驳回就驳回,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