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柯看了看底下的丁显,揽着哑巴的手紧了紧,静默了一阵,他带着哑巴下了房梁,“大人是在找在下?”放开揽住哑巴腰身的手,他轻松笑道。
丁显握住刀柄的手又松开了,“不,原本同阁下并无干系的,只是阁下这般……”他抬头看了看房梁,又继续说道:“却是让人不得不怀疑阁下做过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了。”
“那好,小的就跟大人走一趟,至于他……”明柯笑得咧出一口大白牙,伸手便要去搭丁显的肩。
丁显躲开,站定,伸手掸了掸肩上不存在的灰尘,“你俩都得跟我走一趟。”
“我俩压根就不认识,方才是我闯进了他的屋子,大人您看,他对我防备着哩,您总不可能要把清白无辜的孕夫都压回去审问吧。”明柯继续争辩。
“孕夫?”丁显眯了眯眼,视线落在了哑巴的肚子上,紧接着又往上看了看哑巴完全不明发生何事的神情,抿了抿嘴,“那好,就你跟我回去,若是你身上没什么带什么案子,自然会放了你。”
“那好,小的身上可没背事儿。”咔擦一声,明柯主动伸手带上了铁铐。
“那便好。”丁显说罢,便转身出了门,明柯紧随其后,临行前还不动声色的回望了哑巴一眼。
嘿,他看你呢。哑巴对着阿茗努努嘴,下一刻,他却见到那人蹲了下去,细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捂住了脸,晶莹剔透的水珠儿从指缝间悄悄滑落。
唉,要是哑巴能出声,他也要跟着叹气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怪道破庙街里的兄弟们都说感情是种很复杂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