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样是始乱终弃,他们都不是好东西。”曲飞章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顾小朝则不容置辩地说出来了。
也不管当事人之一此时就站在他们身边。
曲承文叹了口气:“小叔叔,何左使他……”
“停,别跟我提他,若不是遇见小朝,我连你都不想见,至于你的左使,我才不管他死在哪儿了。”曲飞章抬起眼来,直冲着劝曲承文冷笑,“或者,你把他脑袋提来,我就劝小朝跟你回去。”
“我才不跟他回去呢,任茗是找回来了,可人孩子掉了,虽说他以前也挺讨厌的,但我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只觉得愧疚的很……”顾小朝说着说着,语调便低了下去,满脸懊恼。
“原本就是保不住的,小朝你再清楚不过了,任茗他用肚子里的孩子去渡亲离之毒的时候,便已经做了选择。”曲承文平铺直叙的说道。
顾小朝最恨得就是他这一点,永远理智,判断任何事情都可以不带一丝私人感情,冷血到令人发指。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此时的曲承文不管说什么都能让他噌噌噌往外冒火气,以至于评价曲承文都有失偏颇,比如,曲承文在涉及顾小朝自己的事上就从来不能完全摒弃私人感情。
猛得捏碎了手里的核桃,顾小朝咬牙道:“冷血的怪物。“
看着顾小朝如此咬牙切齿,曲承文莫名的联想到了炸毛的猫,只觉得十分可爱,以至于不但不生气,心里还有种微妙的愉悦感,第一反应不是去顺毛,而是再撩上一撩,只是……他心里暗叹,自己果真是活该。
“咳咳、咳。”曲飞章忽然轻声咳嗽起来。
顾小朝身为医毒圣手,当然能听得出来并非是身体缘故,而是有意提醒,于是不自觉的望向了门口。
任茗身着一件素衣,轻轻的扶着门,之前圆滚滚的肚子此时已经平了下去,整个人显得单薄极了,垂着头,看着无端的可怜,“我不要待在这里。”
曲承文蹙眉,曲飞章只觉得事不关己,独独顾小朝愧疚道:“那你想去哪儿。”
“想去会会故人。”任茗抬起头,稍稍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