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明柯要选派人手来保护任茗,暗卫再是恰当不过,而竹策又是皇隐,暗卫的统领者,如此,长随有这几重身份实在是不足为奇,只是没必要把这些都说个明白,于是长孙祈仪没作声。
长随挣脱了身上的束缚,匕首轻划过铁栅栏,刺耳响声过后,铁栅栏上不过只有浅淡划痕。
“任茗把它给你了?寒铁匕首,好东西,只是这铁牢也是出自铸痴老人之手,你莫要白费力气了。”明玉折扇轻摇。
此匕首便是任茗赠给长卿那把,那日素衣在偏殿用它伤了任茗,后来长随替任茗包扎伤口时,任茗想到长卿背主,便将此物又给了长随。
只是任茗又哪里晓得,长随的身份却是来得比长卿更为复杂……
知晓此铁牢亦是出自铸痴老人之手后,长随收回了匕首,“二位殿下该回到各自该在的地方去。”
眼下之意委实不客气,明玉的眸里的狠戾一闪而过,轻笑道:“阿仪,他是在说我们名不正,言不顺呢。”
长孙祈仪皱了皱眉,他实在是不想让明玉如此亲昵的叫自己,可是提了几次,明玉却依旧不理会,他倦了,便懒得再提,听着别扭时,他便会下意识往远处挪个几步,“你既能出宫,那任茗在哪里?”
长随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两人,一个是敬帝的元君,一个是敬帝的亲弟,这般暧昧亲昵,枉自己当初还为这长孙殿下痛心。
“我猜,应当也不在内宫里了。”只当不晓得长孙祈仪的小动作,明玉奉行的是山不就我,我便就山,于是脚下亦跟着挪了几步。
“不,太君还在宫里。”长随厉声道,他上前一步,双手抓住铁栅栏,“竹君找了个人假扮我。”
这般反应,任茗原来真的不在宫里,那他大抵是去边境了,长孙祈仪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