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误会了,我怎么敢杀你呢,这是犯法的事情,我特么又没傻,再说,谁踏马见到我拿刀杀你了?”那家伙一脸的不在意,还有些沾沾自喜。
这两人的对话,让村里的人全都有些懵逼。
陈士林指着胖子道:“你刚才再骂陈观澜,是在骂他?”
“他不说自己就是陈观澜吗?骂他犯法?”这傻玩意儿理所当然的点头。
“呵呵,呵呵呵。”陈观澜有些无语的呵呵笑出声来,只是有些冷。
胖子也是一脸的无语:“你这个傻逼,阿拉想要说的是,我就是陈观澜的朋友,什么玩意儿啊。”
张大了嘴巴,董焕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一句嘛卖啤脱口而出。
搞乌龙了,还是业务不熟,做事不注重细节坏事啊。
老大交给自己这个任务,怕是黄了,二十万啊,看得到吃不到了,也是刚才太激动了,听到陈观澜三个字,就仿若见到那一坨坨钞票在眼前招手。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能够赚那么多钱,太兴奋了也是人之常情吧。
然而正在懊恼的他,当发现一个俊秀的青年面无表情走向他时,不耐烦的道:“你又是从哪个屁眼里喷出来的东西?”
陈观澜已经看出来,这个五不着六的家伙,是个智商低于正常水平,但是却又偏偏有着自己思考能力,以为自己非常聪明的那种人。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自以为是,却傻啦吧唧。
所以,他根本懒得废话,一脚踹在对方小腹上,将其踹飞了出去:“你问问,谁见到我打你了?”
“呵呵,我反正没见到,他应该是自己站不稳吧。”陈士林第一个摇头,笑嘻嘻的说道。
而胖子也是直接冲了上去,一脚踹在董焕的下身要害,痛的那家伙嗷的叫出声来,就像落在岸上的鱼,在地面使劲挣扎着,眼睛布满了血丝,使劲儿的吸气。
胖子还是觉得不解气,狠狠的踹着对方:“你牛逼,刀子捅人。”
“把老子未来的小姨子都吓哭了,草泥马的,老子这事儿黄了,不弄得你断子绝孙,老子就不姓王。”
“滚你麻痹的,草!”
唐紫川和秦昊把胖子拉住,陈观澜也是劝道:“你这么打没技术含量,而且痛过了也就过了。”
说着,手中已经掏出了一把小刀,那是用来削水果皮的,只有拇指长,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听过庖丁解牛么?今天没有牛,就拿他给你们开开眼。”随着他的话语,小刀直接刺进了对方的胸口,吓得胖子还有陈家村的人们目瞪口呆。
董焕更是直接尿了出来,刀锋入肉,从生理上带来的疼痛还有精神上的恐惧,让他直接崩溃了。
他发出尖利如女人般的声音:“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张瑞丰手下的标哥叫我来的。”
“草,软蛋!”陈观澜站起身来,一脚踹在对方的嘴巴上,痛得董焕撕心裂肺的叫唤,他看着陈观澜的目光里,充满了恐惧。
三爷吧嗒着叶子烟,声音很是阴沉的说道:“你们看到没有,这就是那开发商的嘴脸,不给房子就要你们的命,自己想一想,该不该让这个开发商来村里。”
“何况,黄士国是什么个玩意儿,你们心里也有数。”
“这事情必须得解决了,不然咱们村不得安宁,别说想发财致富,就是喝稀饭都成问题,到时候,这里的土地房子,全都是开发商的。”
陈观澜家出的这事情,把村子里的人们全都吓着了,推人及己,他们现在已经对瑞丰开发公司,从心底感到抗拒了。
“反正,我觉得住在村里挺好的,说是要把我们全都迁到一个小区里,我去看过,就在我们村儿靠近镇子的荒地上,那地盘才多大?而且还自建房,赔的钱到时连买材料都不够,到时候问题还多得很。”在镇上做菜生意的陈世君,也是大声说道。
他比陈观澜大个几岁,从小就把陈观澜当做亲弟弟看待,关系也是极好的,虽然陈观澜去外闯荡了许多年,但是,感情依然是感情,不会因为时间而变淡。
“就是,现在我们想怎么修房子就怎么修,还有院坝,想养鸡就养鸡,想养狗儿就养狗儿,到时候被骗去那里,呵呵,连吃水都要给钱。”陈士林这少年倒是看得透彻。
“好了,好了,反正这是黄士国找来的开发商,只要不是国家和政府征用开发,那就让他们滚蛋。”已经八十多岁,在许多年前当做支书的陈曜先老爷子,也是中气十足的说道:“他马拉个币,以为我们农村人没见识?网上怎么说的?大专多如狗,本科满地走,我们村这些年,博士都出去了两个,还是专门读法律的。”
三爷笑了起来:“老书记,该你洋盘哦,那俩博士全是你孙娃子。”
陈观澜在一旁懵逼:“卧槽,陈政伟,陈政铭两兄弟全都是博士了?”
陈曜先老头子嘿嘿的笑了起来,拿着拐杖说道:“老子就是说嘛,老子没澜娃爷爷有本事,老子的孙娃子读书肯定比澜娃行。”
“然而两兄弟合起来,也打不赢我。”
陈观澜的话,气得老爷子呲牙,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啊,两兄弟干不过比他们小的熊孩子,最可恨的是从来都没赢过。
看着村里的人在那里吹牛打屁,胖子,秦昊,唐紫川都有些摸不清状况。
“我说,这个龟儿子哪门整啊?”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汉儿,穿着藏青色帆布衣服,脚下是黄色的解放鞋,戴着七十年代的工作帽,佝偻着背,指着躺在地面上的董焕大声问道。
“又死不了,让他自己爬,药篓子,你就莫管他了,地上那个狗东西,你告诉瑞丰公司,如果他们还有人敢来打陈家村的主意,来一个打死一个。”陈曜先老爷子霸气十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