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余尧双目放光。
“他迷信权力是关系的核心,所以希望可以征服我。但带着这样的观念,终有一天他也会为力量折服,如果什么时候他发现我完全凌驾于他之上,他就会俯首称臣,因为这是他唯一承认的关系。”
戈越坐在床边,连衣裙的裙摆在刚刚的折腾中被堆在腰间,她拧过头看着余尧:“你相信权力吗?”
对方掐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转过头来和戈越对视:“我相信欲望。”
他的目光里有说不清的神秘焰火,令戈越感到既熟悉又不明就里。看到男孩泛红的耳朵和胯间昂扬的小帐篷,戈越想,难不成她们在哪里见过?
“那你呢?你相信吗?”
戈越:“我原本是信的,但曾经在一个木屋里,有人告诉我扔掉权力的性欲更加真实,我因为权力才爱上她,所以即使扔不掉,我也不再相信了。”
余尧琢磨了一下这句话,最后舒展了眉头,表现出一副豁达的样子,顿时换了话题:“余菲菲可能会来,在那之前余威不会见你,你想学什么,我可以教你。”
戈越反应了一阵才想起余菲菲是谁,她不甚在意,只想在余威再次出现前解开锁链。
成百本电子书通过余尧自己搭建的局域网传输到戈越的大脑中,她给记忆宫殿开了八层,每层一百间屋子,并给这座巨大的宫殿命名为“巴别塔”。
然而,分门别类的书籍在第五层就戛然而止了,后续全是戈越储存的计算机。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戈越将算力加以提升,每层的研究方向均有所不同,有的是研究她自身的生理结构,有的则是研究网路通讯,为了在被囚禁的日子不会过于无聊或是丧失信念,她还特地选了几间屋子来创作歌曲和戏剧,但以目前的手段只能弄出一些样板戏。
余尧告诉戈越,她可以复制这个密码锁的全部信息,并尝试解构它,这样就避免了和余威的连结。
“你就在阳塔巢这么畅通无阻吗?”戈越非常怀疑。
“你看到的只是我在你面前的样子,我在其她人面前只是个古怪的自闭症小孩。她们认为我聪明,只是因为我十六岁就可以参加预研班的入学考试了,并没有发现我是天才。”
戈越:“那为什么只在我面前表现得这么开朗?”
余尧神秘一笑:“你早晚会知道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最初的几天,房间里还有窗户可以看看风景,一周后,余威封闭了所有的光亮,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每天的吃食都按时送达却不见副官人影。
激昂的音乐每相隔一段时间便会骤然响起,意图剥夺被囚者的睡眠。
这是出色的审讯技巧,消磨犯人的意志,摧毁她的神经系统,让她彻底沦为行尸走肉,终有一天,她会把囚禁她的人当作信仰,通过依恋和爱慕换取片刻温存。
戈越不认为这个过程很难熬,她反倒觉得,换作余尧估计两天都熬不住。他肯定会说,不见阳光会得抑郁症啦,睡眠不规律生物钟会紊乱啦,肠道菌群会失调啦这类废话。
余尧再也没有出现,也没传输任何东西给她,很可能因为房间被细密的干扰波笼罩,且守卫开始变得森严。
戈越不在意,她照常吃饭,抓紧时间睡觉,尽量压缩睡眠时间,将一部分脑容量用于“巴别塔”的建设。
她通读了计算科学的数学原理,对多种算法的底层逻辑加以分析。余尧没来得及教会她如何解析这么复杂的锁链,她就自己寻找办法。
此外,她尝试练习囚徒健身,通过多次数的俯卧撑锻炼上肢力量,并联合高算力的大脑提高反应力,延长疲倦到来的时间。
即使断绝了外界的往来,失去了常规的娱乐活动,戈越也不觉痛苦,她在思维游戏中获得了很大的乐趣,还饶有兴味地在“巴别塔”点亮一盏灯,用来抵抗漆黑环境带来的焦虑。
灯在她脑子里,谁也夺不走。
不知这种状态持续了多少天,囚笼的门终于打开,一个娇俏姑娘逆光而立,形成一个黑色的剪影。
“真浪漫呀!爱的囚笼。”
她双手合十,表达了诚实的赞叹。
——
余尧——一个男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