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我不会在意。”戈越自嘲地笑笑,“可没想到在意的不得了。”
桑元抿了抿她干涸的嘴唇,望着她,对她说:“我会记得你,永远记得你。”
“是记得我,还是记得我带给你的快乐?”
桑元忍不住笑出声,“你真的很有意思。”她从裤兜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戈越,“这个送给你。”
是一只角,尖尖的、棕色的角。
“这是我从一只希龙人头上斩下来的,是此次出征唯一的战利品。”边说着边从胸口摘下翼兵骑士的徽章,也递给戈越。
“你……”戈越讶然。
“你昨晚一直盯着它,我想你应该很喜欢。”桑元挑挑眉,“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我对你的感觉,但这两样东西我从没有给过别人,所以……你算得上是特别的吧。”
戈越把这两样东西握进手心,抬起头对她说:“嗯,我会永远留着它们。”
桑元走了,她的背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手中的徽章。至此,戈越想起了她问她的那句话:“你是想干我,还是想干翼兵骑士?”
“想干的,确实是梦想啊……”戈越在心里回答。
靠近阳塔巢,士兵在周围巡逻,大门上的检测系统早已察觉了陌生人的靠近,但因戈越刚刚和一位翼兵骑士一起,所以没有突然拉响警报。
“军事禁地,请出示证件,无故请不要靠近。”ai门卫幽幽然命令
“我没有证件,请转告一下前科学委员会会长,现新甲骑兵第一指挥官余威……”戈越把徽章别在卫衣胸口,阳光下它熠熠生辉。
“我叫戈越,我来找他了。”
战败者没有夹道欢迎的待遇,桑元一人灰头土脸地回总部报道,但一切的挫败在见到亲爱的伴侣时,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伴侣是个高挑的短发女性,一身白色的禁卫军装,腰间别着禁卫军特制手枪。
“回来了。”她的神色带着几分讥诮,一看就霸道又凌人。这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扫过桑元,从头发,到军靴。
桑元忍住了抒发相思之情的冲动,反而恭敬地行礼:“禁卫长。”
高大的禁卫长在看到她空荡荡的胸口时道:“徽章都丢了,看来是遇到了难缠的对手。”
“确实难缠。”
禁卫长没有再对战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桑元,她的气势充满不可侵犯的威严,那是多次胜利积累的自信。
擦身而过时,她附在桑元耳边说:“你喜欢那样的啊?柔弱不能自理的omega。”
桑元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回答:“我的心永远忠于您。”
迫人的压力卸下了许多,禁卫长换上了假意温和:“晚上来我家吧,我为你接风。”
“是。”
望着远去的伴侣,桑元看了看没有徽章的胸口,想到这位春风一度却不知姓名的小姐,心中自嘲地笑笑:
她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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