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战场从淋浴间转移到了办公桌。两人都湿乎乎的,在光滑冰凉的办公桌上洒下点点繁星。
姜振明深棕色的头发贴在脸上,水珠顺着前额的发梢挂上他的睫毛,透过圆润的亮珠,戈越醉酒一般的神态被折射成五彩斑斓的模样。
潮湿的戈越具有一种野性美,肌肤泛着粼粼水光。虽然没有采取原始的后入姿势,可姜振明反而觉得这次更像两头野兽的交合。
而戈越不知他的想法,单纯沉浸在自我激动中——
这是崔明的办公桌。
他曾坐在这张桌子背后,用长辈的语气肯定了她的学识才智。
他将胡子刮得连青茬都不见,头发梳得光亮。这张桌子的抽屉里还会发现他的粉扑——他对自己的外貌着实在意。
而她,现在正在这个办公桌上,和最强的实验品性交,将淫乱的体液洒满虚伪的桌面。
爆发的仇恨极易引发性欲——和爱恋毫无关系,如同战争中的性暴力,又怎会和情爱扯上关联?
面前的这个少年,曾用武力迫使她就范,如今又用类似的方式取悦她的身体。
她将被取悦的满足感,连带着对办公桌主人的恚怒与恨意,完完全全地发泄出来。
崔明剥夺了她作为女人的力量,她便用自己的性能力羞辱崔明。
姜振明此时微微起身,想换个姿势抽动,可戈越正在兴头上,她狠劲夹住这个不听话的男根,双腿圈住姜振明强壮而坚硬的腰部。
“不许走!”
姜振明愣住了。
他第一次见到戈越这副模样——
绯红的眼角,湿润的内唇,微皱的眉头好像在责难他的不顺从。
很可爱……可爱得他心里发痒。
“我没走。”姜振明说不出别的话。他抚摸着她的鬓角,亲吻她的脸颊。
“我不会走。”
在狂热的欢好中戈越已经步入发情的状态。
好像堕入无人之境,她的世界里只剩她自己,任何人都无从介入,而姜振明只是驾船送她来到这个境界的划桨者。
“这样可以吗?”他用手指揉捻着她的乳尖,又拢住她的乳肉把尖端往口中送。
戈越没有说话,她急促的喘息已经给了姜振明答案。
在无休止的颠动中,她看向炫亮的窗户,阳光从窗边渗出,刺得她眯起双眼。身下古朴的办公桌,身前年轻的肉体,和她充满恶意的欲望,都在明媚的阳光下绽放。
她的嘴角不禁勾起冷笑:
崔明,如此蓬勃的恨意,你真的可以低估吗?
办公室的沙发前铺了一层柔软的毛毯,光脚踩上像踏入兔毛鸭羽中,脚掌都在被亲柔地逗弄。
姜振明抱着已经干了半截的身体倒在沙发上,他已经射了叁次,戈越也不知高潮了几回。最终,戈越被翻过身去,沙砾的舌头在她后颈处舔舐。
“你确定吗?”姜振明想知道戈越是否后悔,他明白永久标记的意义,那是他拥有一个omega一生忠诚的机会,他需要戈越心甘情愿。
“别废话,快咬。”
戈越的催促打破了姜振明的犹豫,他俯身上前,啄着那个因发情而红彤彤的腺体,双目赤色,血液上涌。
“反正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说着,尖利的牙齿刺入了腺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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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越是被魇醒的。
沉睡的姜振明不忘紧紧箍住她的腰,双腿缠住她,把她揉进自己怀里,显示出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胆怯。
他的阴茎还堵在她的阴道里,估计连同一滩滩浓浊的精液也没有清理。
戈越有点嫌弃,她摸摸左臂上的皮埋痕迹,为自己当初的机智小小的自得了一下。
微微侧身,她抓起这个少年的手仔细端详。
姜振明不是农户,掌心没有茧子,同时中指也没有因长期伏案写作的“学生专有茧”。手掌很大,能包裹住她的整个拳头。
这双漂亮的手很笨,教了多次才明白要怎么揉弄她、服务她,多数时候只知道抓着她,方便狠命冲撞。
小心翼翼地扯开姜振明的胳膊,戈越赤裸而缓慢地走下床,生怕惊动她的偏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