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给自己的感觉真的好像小迟啊,尤其是那声音……白灵儿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的垂帘,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微含水汽。
“若是白姐姐知道了,定会从江城赶回来罢……”
商迟坐在马车中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目光却跟随着白灵儿一举一动,神色温柔。没想到当初那个不到她腰高的小姑娘,现在竟已是出落成了不染凡尘的小仙女,还真是差些就没认出来。
“这般单纯,依旧让人放心不下。”商迟嘴角上扬向后靠去自言自语般的低声道“也不知白姐姐现如今在哪里,是否瘦了许多……”
宁州城
日落余晖,金色的光芒普照大地。城中人们拖着斜斜的影子往来奔波,一点也没有想要散去的样子,莫叔赶着马车从人群中挤过,商迟听着车外人声鼎沸的呦呵声,不禁探手拨开了车窗上的纱帘向外看去,街上的一景一物还似当年一般如旧,怪的是不见了最熟悉的迎春楼。
那里焕然一新,最上的牌匾上写着叁个大字,醉阳居。
“……没想到,它已经不在了。”商迟怔怔的望着那牌匾手下有些僵硬,她的视线随着马车的移动而侧过脑袋,直到看不见了那酒楼才收回了视线,殊不知方才也有人坐在酒楼之上一直在瞧着自己。
“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我唤你好几声你都未曾听见。”
丁沫白抬手勾起酒壶缓缓倒下一杯清酒浅尝,那酒香甘甜回味无穷,让他惬意的眯上了眼睛,杜慕飞望着驶远的马车有些出神,在听到丁沫白的声音后才收回视线,身手摸了摸蹲在她手臂上的雪鹰脑袋,神色复杂道“师兄,你说凌王何时才会忍不住动手?他已在京城隐忍了叁年,甚至将王家的势力都吞噬掉了。”
“可他在抚城的私兵却没有一点想要谋反的迹象,这太反常了。”
“因为他太贪了。”丁沫白托着下巴认真思考后才继续道“他想要图这天下,又不想放弃长生……”
“你是说断忧剑……”杜慕飞的神色一冷,手下一个控制不住扯下了雪鹰的一片翎羽,雪鹰当即吃痛的一声尖啸。
“不错,魔教的人到处都在抓会冶铁铸剑的能工巧匠,江湖中人无人不知断忧剑在其手中。”
“我们近日都在于魔教的人交手,可前几日我在其中一个魔教弟子的身上发现了这个。”话落丁沫白从袖子摸出一枚银色的无字牌,那光滑的表面倒映出一双冰冷狭长的凤眸。
“他可没有那么简单。”
杜慕飞沉吟了一声单手接过那枚无字银牌若有所思,也明白了丁沫白想说的话。
陵王若在京中隐忍这么久莫不成是想要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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