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与自家王爷头挨着头研读龙阳图的连祎打了个喷嚏,蹭蹭鼻子却发现自己竟流了鼻血。
玄昭赶忙起身拿过布巾替他擦拭,含笑道:“还看吗?”
连祎一下子合上图本,鼓着嘴将它塞回枕头下,“看!下次再看!”
玄昭吩咐下人准备一碗清火汤,坐会床边道:“喝了汤便好好睡,这几日好好修正,用不了几天我们便能返程。”
连祎躺回床上看着玄昭道:“我总觉着还会有事发生。”
玄昭躺下搂住他,“不怕,有我呢。”
“我能不能不喝汤啊?”连祎突然哼唧问。
玄昭反问,“为何?”
“喝多了要起夜,好麻烦啊。”连祎最怕半夜憋醒,不敢上茅房啊。
“无妨,今夜将夜壶留在房中。”玄昭笑道。
连祎甩头拒绝,“不不不!我一动你必定会醒。”这大半夜被“哗啦哗啦”的声音吵醒,玄昭不计较,他都不好意思啊。
“日后天冷,夜壶也一样要留在房中。”玄昭道。
连祎纠结片刻,觉得玄昭说的在理,反正都这么熟了,起夜而已,“那好吧,省的我自己跑出去又要吵醒你。”
连祎晚上多喝一口水都会半夜憋醒,玄昭每次在他起来穿衣时都会醒来,每次也都要披着衣裳陪他去。连祎怕冷,每次起夜都恨不得将衣裳一层层穿齐,为了几步距离将自己折腾清醒,玄昭记在心中,晚上时常嘱咐连祎少喝水。
清火汤很快便被端来,玄昭与他一人一口喝完,二人刚躺下酝酿睡意,门外侍卫便敲门道:“王爷、王妃,王史德方才回府,但又带着小妾出门了。”
玄昭翻过身替连祎拉拉被子,“继续派人盯着,看他出去是做什么,与何人见面。”
侍卫领命而去。
“这几日失德躲得挺好,这次是怎么了?”连祎好奇道。
玄昭搂着他往被窝里钻了钻,“夜里出门带着小妾,能有何好事。”
“……”连祎居然觉得有道理,“真是有伤风化啊。”
“话不能这么说。”玄昭道:“若是如此,你我一路都在有伤风化。”
“……”连祎默默翻过身,背对着玄昭,睡觉。
醉云楼里,小关忙了一天才沐浴,刚坐进浴桶中,便看到窗外人影一晃,“谁?”
小关迅速披衣飞身跃到窗边,打开窗户四处张望片刻,才疑惑着重新沐浴。
窗户对面正好是一棵大树,茂密的深绿树叶后,一双眼盯着湿发公子看,直到公子关窗他还在盯着窗户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