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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内,连祎瘫倒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逃跑的行头都在聚春园里,那儿的人等不到自己,可能已经散了。再过一阵不回家,老头子定要满城找寻。最要命的是,硕大的王府,里外都是人,连祎简直插翅难逃。
……
腹中早已饥肠辘辘,连祎已搞不清自己是饿得心慌还是怕得心慌。
向来见招拆招的连小公子,最终决定先填肚子……
抄起桌上的酒壶打开来闻了闻,居然是水,管他呢,先喝两口。捏起一块点心,又闻了闻,再咬两口。
连祎坐在桌边,觉得眼前的大喜烛晃得他眼晕,转了个身侧靠在桌沿,一条腿伸了伸而后直接等在凳子上。就这样吃光了一盘点心,门外也传来了脚步声,来人却不进来。
“谁?”连祎警觉问。
“启禀王妃,奴才苟富贵,小王爷要奴才来给您传个话。小王爷说,王妃若是饿了,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晚些时候他来接您一块进宫。”
什么东西?
进宫?洞房花烛夜进宫?
连祎险些以为自己被吓出幻觉了。
苟富贵等不到回应,只好问:“王妃?”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连祎回神,忙故作镇定道。
进宫好啊,能出王府,是不是有机会逃走?
进宫不好啊!王府离皇宫如此近,往哪逃啊!
连祎闪了腰一般站在房中,揪着衣带来回扭腰,一边扭一边崩溃。
突然,他想起那个总被姐姐打入“冷宫”的贴身丫鬟。此刻连祎无比庆幸,他姐姐从小便不喜欢下人伺候,除了一些她自己干不来的事情,日常洗漱穿衣打扮她从不需要伺候。
正因如此,她那位本应该与她如姐妹般亲密的丫鬟,与她并“不熟”。
连祎悄悄走到房门口,试探着喊了几声:“巧儿……巧儿?”
果然,一个人影应声道:“小姐?小姐有何吩咐?”
“咱家行李哪去了?”连祎问。
巧儿吱唔了一下道:“奴婢不知。”
连祎道:“那你给我想办法拿一身便装来,男子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