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悬笑起来,一时不知这句话里到底哪个部分更加讽刺,但好像同等真实。
“就是这个人。”刚才的未读消息里同样有那个男人的留言,忱意侧过脸点开手机,大致在屏幕上划拉到他,在司悬面前晃了晃。
她的展示时间很短,只够他大致看清头像的轮廓。
司悬顺着她的哼鸣猛撞几番,忱意便不再顾得上手机,顺着床面塌陷的摇晃之间无人使用,超过规定时间自动熄屏。等到忱意绷紧身体推司悬,两人僵持一阵,他从里面退出,带着几声粗喘。得到满足,她打起哈欠,任由司悬找纸擦去腿心的泥泞,半张脸陷入枕头,双目半睁半闭。
他看到台灯下的纸盒,是调节睡眠节律的药物。不是普通的保健品,而是处方药。上次来时还有半盒,司悬丢掉纸团,拿起来晃悠两下,依旧剩那么多。
“最近睡得好吗?”他问。
忱意竟然已经酝酿好浅浅的睡意,模糊点头:“嗯……”
司悬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伸手按灭床头的灯,从后环住她的腰,嘴唇贴到后颈。依旧滚烫的柔软触觉来自极为敏感的地方,忱意抖动几下,来不及惊醒就继续入眠。
“晚安。”他说。
忙着见周公的人没有理他。
“下班以后要去一个应酬,可能要晚点回来。”上班前,司悬在门口对忱意说。
她嘴里还咬着最后几口牛肉馅饼,疑惑的目光看他,什么叫“回来”。这里既不是他的家,也没有人在刻意等他,何必做出这幅交待的样子。忱意唇齿加速,把那一小块肉饼完全包进嘴里嚼烂咽下去,险些噎着,才道:“那你去呗。”
司悬默然盯她。
不一会问:“你是不是,很少说话算数的?”
“什么?”忱意不知他何出此言,觉得莫名其妙。
司悬也像是才从晨间的迷蒙中缓和,察觉到这个问题的可笑,摇摇头:“算了。”从一开始就没有当真的话,本不该在这时候重新纠结,是他的心态有问题。
“说什么呢……”忱意只感觉莫名其妙,咕哝着和他一起下楼。
他们都起晚了,全怪半夜里翻个身的时候,两人的身体不期然又碰撞上,司悬不知哪来的精神,突然开灯抵着她又做起来,忱意想拒绝,身体却老实巴交,在他的进攻下没几分钟就软成一团,任由他动作。
或许是长时间的忙碌导致分离,他们都有思念彼此的情绪,这一折腾又是几个钟头。
等忱意喊停,窗外都已经露出灰蓝色光线。
中午得想办法补个觉了,忱意靠在副驾驶上迷瞪,还没怎么睡够,他就已经开到工作室附近的路口。好在虽是早高峰,路面却不拥堵,开车能比坐地铁快些,若没有司悬,她恐怕就错过打卡——但没有他也根本不会有晚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