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意侧靠到窗户上,其实没想通他为什么这么配合,单纯地解释为司悬脾气比较好。但他变了很多,初遇时,他们都还是学生。就算已经做出一些商业成果,司悬的气质和话语还是显出象牙塔内的纯粹,工作以后就变了。具体怎样,忱意说不出来,就觉得没有以前好糊弄。
导航显示大约还有叁分之一路程时,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忱意要带稿子,随身的挎包比较大,手机丢在最底层,翻半天才找到,来电是工作室的同事。她以为有工作上的问题要交流,赶紧接通:“喂?……我在外面呢,还没吃饭。”
电话里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忱意应着。
“啊不用啦,我没事的。真的呀?那……好吧,那你等等我,我这就回去。”表情不像突然加班的苦闷,还有些高兴。
司悬问:“怎么了?”
她故作忧愁:“同事早上看我又被组长找茬,说中午请我一起吃饭,换一换心情。”
“女生?”
“嗯。”忱意点头。
“她人还挺好的。”
“是呀。”忱意说,“她好像就住在工作室附近,每天骑着小电驴,高高兴兴,从来不加班,到点就走,也不被组长PUA。在这种地段,不管买房还是租房,条件应该都挺好的,感觉她上班就是来体验生活,也不为生计发愁。一开心了,就请全组喝奶茶。”
司悬了然:“我送你回公司还是地铁站?”
忱意“啊”一声,几分不好意思:“不吃饭了啊……”
假模假样的,她要是想和他一起吃,刚才就把同事拒绝了,司悬还能装不懂:“就当欠我一次。”
“那你把我放地铁站吧,中午出入人多,容易被看见。”
司悬把她送到工作室往前两站才停,帮忱意解开安全带。她准备推门就走,被他喊住:“就这样?”
忱意扭头,怎么说也是她放了鸽子。
“那你要……”
他伸来胳膊,按下她的后脑勺。忱意被压着,舌尖强硬地裹着她搅动,发出声音才松开。唇膏被抹晕开,连他唇边都擦上不少。
忱意挪开视线,司悬咬一口她的耳垂:“下班在你家楼下等你,今天不加班吧?”
“应该不加……”她不知道哪来的心悸,胸口酥麻麻的。组长早晨才找过茬,下午大概能放过她。
司悬打开中央扶手盒,抽一张纸给她擦去多余唇膏:“那晚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