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悬走的时候忱意还在睡,迷蒙中只觉得身边有人动了一下,贴在身上的火炉消失,可算让她感觉凉快点,惬意地摊开身体,霸占整张床面。
依稀听闻几声低沉的轻笑,她的额头挨了一下。湿软的,哦,是吻。
那么多炮友里,只有司悬早起喜欢吻她。有时是额头,有时是脸颊,偶尔是嘴唇。主要看她把哪露在外头,但由于忱意总喜欢埋在枕头里睡觉,所以嘴巴很难找到。
“我上班去了。”司悬跟她说。
这句话还是头一次听。
他的公司离她住的地方有点远,路上怕遇高峰期,提早出发最为稳妥。忱意哼唧两声,抬手随便摇一摇,像赶人又像道别。他不禁屈膝欺上来,手掌伸进被子里,埋入她的颈间,又揉一揉胸口。本来就困意横生,正是忱意最软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个面团一样被搓来搓去,生气地拍掉司悬的手,扯回被子挡住。
热。重新掀开,裸体。烦。
“你好讨厌。”她把火气都撒到他身上。
反正进都进来过,看两眼也没什么。
司悬好像也应了,反而不继续,离开卧室去对面的浴室里洗漱。回来后他穿好衣服,拿起床头的手机,不知道站在那里摆弄了什么,没多久手掌拂过忱意的头发,然后是渐远的脚步,外面的大门关闭。扰人的动静终于消失,忱意恢复睡梦,直到闹钟响起。
床头摆了一颗糖。
忱意按掉手机时发现,是昨天那种葡萄薄荷糖。
她在衣柜里找出合适的衣服,浴室的台面被司悬擦得干干净净,他的牙刷插在她的杯子里。忱意抽出来,毫不留情地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接水刷牙。
冲掉脸上的洗面奶泡沫,她回房间涂护肤品,顺便对着镜子看半天。脖子上倒没什么,胸口的痕迹一片狼藉。忱意“啧”一声,分开腿,唇舌流连的地方也被他吮得青红成片。不知道该说他是有素质还是没素质,约炮不留痕,也是圈子里默认的规矩。
最开始的原因不仅不动人,还有些龌龊。
就是那些明明有稳定恋情还忍不住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男男女女怕被另一半发现,做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后来出了那个“种草莓致死”的案例,这个习惯就扩散到了整个圈子,毕竟小命比爽不爽重要。不过如若双方都同意,还是可以当做情趣种一种的。
司悬身上就没少留下过她又啃又抓的印记,他总是默默忍受,不提意见。不知道是欣然接受还是敢怒不敢言,忱意没问过。他留下的这些地方,都在私密处,通常不会暴露在外,所以……勉强能接受。
忱意穿上内衣,碗装的薄布兜着她的两团,斑驳从乳沟蔓延到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