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花有些畏缩,下身便下意识地绞紧了,寂行盯着那处,小口一张一合,翕动间溢出透明的体液——那次似乎就是从这里喷出水来的,是从哪里呢……寂行仔细地看,却没探究出个结果,只发觉手里的家伙越发硬了。
他看向她。
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这时候手却攥起了拳,看他的眼神都惹人怜爱极了。
寂行握住她的手轻缓摩挲,直到她松开指节,他才妥帖地将她握在掌心,望着那双眼:“怕吗?”
饮花瘪嘴,点头。
“那还要试吗?”
饮花一顿,还是点头。
“你呀你……”
寂行牵起她的手,倾身,慢慢地吻她的指节。
饮花又想蜷缩起来了。
可寂行正一点一点地打开她。
饮花感到有什么抵住了腿心,接着无师自通地开始上上下下地磨她,直到将她全身都磨得发软。寂行将性器对着敞开的穴眼,在饮花的目光里一寸寸沉入她的身体。
漂亮的眉头顿时蹙起,寂行立刻停住:“疼?”
饮花摇了摇头。
才只是进去了前端,连接处传来充盈的满涨感,不到疼的地步。只有寂行再进去一些,粗大的性器探入更深的领域,在某个瞬间后,饮花整张小脸才终于皱到一起,委委屈屈地开始喊疼。
寂行一面留心着下身的情状,被她软软含住自己的情状勾得不行,一面又时时关切着她的神情,眼下见她如此,当即停了下来,进不得,退不得,面上尽是担忧。
“那我不动,这样好些吗?”
饮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知顺着点了点头,而后伸手去抓他的手,寂行回握住她,饮花又说:“抱……”
寂行心下微叹,他依然对她束手无策,又无可奈何。他俯身试图抱住身下那人,谁知才抱到她,饮花便哀哀叫出了声。
阳物顺势顶进深处,破开紧致的甬道,内里的软肉被碾过,不知是戳到了哪里,饮花忽地感到一股排山倒海般涌来的快感,她几乎瞬间被炙热的情潮淹没,只能用力抱紧了寂行的后背。
寂行一瞬间被绞得愈发紧,喉间溢出一声低叹,声音砸在饮花耳边,她愣了愣,后腰霎时更麻了,颊上又热,脸索性贴在寂行的颈窝,闷头不出了。
她不说话,寂行只能靠她的身体反应来判断现在的境况,里头似乎正涌出湿淋淋的水液,只觉不如先前的隐约艰涩,他试探地稍稍一动,便听见饮花小声的哼哼。
柔软可欺的调调,同他此前摸到外头爽利的地方时一样。
寂行克制着本能的冲撞欲望,下颌贴着她的发顶,低声问:“舒服?还是疼?”
“疼……也舒服……”饮花犹豫地说,“你慢慢动一动……”
寂行听她的话,柔声应了句:“好。”
他自然不懂性事的窍门,他对处理自己的欲望陌生,对她的尤其,而今不得其法,却因身体居然像现在这样紧紧连在了一处,而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
寂行笨拙地动作着,听见饮花忍耐的低呼,他随着她的反馈进或出,轻或重,深沉的夜里渐响起咕啾咕啾的水声。
“似有许多水,”寂行不带他意地问询,“为何会有,何处来的?”
饮花微恼,又答不上来,悄悄在他腰间拧了一回,没大用力,寂行只是“嘶”了声,便听她信口胡诌:“不晓得,天上来的。”
寂行笑笑:“胡说。”
不作计较。
眼下有更要紧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寂行渐渐摸着些门道,饮花像是得了趣,唇瓣贴着他的脖颈,发出一声声的喘息。寂行浑身都被热气包裹了。
他想移开些距离,又不舍让她的气息没了依托,只好紧了紧眉心,也将怀抱收紧起来,一下一下笃然地送入她体内。
饮花的声音逐渐失了形状,放浪形骸地盘桓于耳,寂行额间一紧,伸手捂住她的双唇,饮花便朦朦胧睁开眼,眼中不解。
“小声些,隔墙有耳。”
饮花圆睁着眼,呜呜地想要抗争,等寂行放开她,半晌却只憋出句:“知道了……”
自知理亏才会如此,这样可爱的小丫头,尚还天真,却被他引着做了自己的人。
寂行忽然生出对自己的怨怼来,饮花见他还没动静,瞧他不对,问他怎么了,寂行凝着她水亮的眸子,片刻后道:“今日我这样待你,你可怨我?”
饮花微怔,喃喃:“怎样待我?”
想到什么,饮花偏过脸:“是我自己愿意。”
寂行一愣,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饮花看他:“莫非是你后悔了?”
寂行立时道:“何曾悔过?”
饮花瞧着他,忽而仰起头,在他唇上偷了香。
“那便好了,”她眉眼弯弯,想了想,反问,“难道不是我带坏了你?你怨不怨我?”
寂行失笑:“净说胡话。”
饮花皱皱鼻子朝他作怪,两人对望片刻,她忸怩地开口:“那你……接着动一动……”
寂行下意识道:“嗯?”
饮花戳他的胸口,小声:“难受……”
她抬眼,撞进他幽深的瞳孔:“你动一动罢……”
寂行猝不及防得来她的邀请,胸口震荡,热流从下腹顺着蔓延至更下方,饮花只觉察到埋在她体内的物什动了动,紧随其后是寂行缓缓恢复的动作。
他一次比一次地快而重地插进来,饮花双腿环住他的身侧,寂行原是腰身精干的,百十来下也不显疲态,看着神情反倒渐入佳境,饮花却是受不住了。
阴穴初次承欢,比之瓷玉尚觉过之,哪怕里头还软软包裹着他,不住流着湿哒哒的淫液,心下总觉得再多就要坏了,就要坏掉了,饮花便是这么喊的,寂行听见反倒愈发来了力气。
饮花只是见春宫图上男女交合的姿态,却不清楚其中滋味,不知道到了哪个阶段是有怎样的身体知觉,就在寂行揽着她的腰重重刮过某处的一瞬间,饮花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一种像那回失禁前的感觉复又席卷全身。
饮花紧张地咬住下唇,握起拳忍耐着同本能对抗,可寂行的动作忽地如骤雨般来临,抽插一次快过一次,那根不属于自己的硬物偏像要在她的身体里安营扎寨,将最深处都要打上他的记号。
直到寂行闷哼着将什么射了进来,饮花终于颤抖着任由身体里的快感喷薄而出。
又湿了一片……
身体却迎来从未有过的登峰造极的愉悦感,而后终于彻底松懈下来,饮花哭得眼前一片水雾,忽然察觉到手腕上多出了什么。她揉着眼,抬手到自己眼前。
腕间正圈着一串佛珠。
寂行的佛珠。
饮花一怔,视线迟缓地移到寂行身上,却见他眼中含笑,笑意淡然,神色郑重。
饮花喃喃:“给我做什么?”
寂行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过莹润的佛珠,落到她的身上。
“往后我便尽归你了,饮花,饮花……”寂行说,“行此一生,有负如来,愿不负卿。”
饮花神思尚不清明,未做反应,听他语气笃然——
“定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