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穆格顿了顿,声音很沉。
他这一趟是有自己的计划的。
他和父亲弗雷德的谈话结束得并不愉快,那时候他并不打算听从弗雷德的安排去萨尔瓦多,但是莱尔德突然打电话告诉他,他的资产突然被弗雷德划入橙色名单,这意味着他一旦不遵从安排,他的卡将会被冻结,财产也将会被限制使用,相当于被切断经济来源。
虽然被弗雷德限制了部分资金,但他私人名下的钱和投资并不少,所以这个决定对他其实几乎没什么影响,但他准备先顺从安排前往萨尔瓦多,然后再暗中筹划脱离家族的安排。
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打算,所以在公司里一直挂的是清闲的职位,不靠近权力中心就意味着不会受限于人,但是因为是弗雷德儿子的身份,即使他再怎么不落实职,依旧被牵制得捉襟见肘。
“我会早点回来。”穆格搂紧岑旎轻声说,“我不是说过?你无论在哪,我都去找你。”
他的语气低沉却好温柔,岑旎暗暗抱紧了他的背。
两人静静地抱了好一会,似乎是有各自无奈的心事。
也许是不想再继续陷在这种情绪里,岑旎突然抓起他冷白的手背,语气娇柔地拉了拉:“我口渴,想喝水。”
她的语气半带娇嗔,就像那晚在卡西斯的沙滩上,她故意说自己的裙子松了不方便弯腰,让他帮忙拿一下地上的小高跟,让人分不清是不是在勾引。
穆格忽地轻笑了声,挑眉,抬手拍了拍她的臀:“嗯,我去给你拿。”
他没有开灯,放开她后就在黑暗里行走,在房间内找了好半会才在柜子里找到一瓶矿泉水。
他将瓶盖拧开递给她,岑旎坐起身笑他:“我这旁边不就有么?”
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个玻璃杯,上面还剩半杯水。
穆格倾身朝她覆去,黑暗里一片阴影落下,岑旎捏紧了手里的水瓶,后颈却被男人稳稳扣住,他贴在她的耳廓边缘,语气旖旎地说:“看来是病好了,还有心情打趣我。”
他说话时的手还在她细滑的蝴蝶骨上游离摩挲,岑旎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缓缓把水瓶对准嘴,仰起头喝水。
她的动作幅度不大,小口小口地喝着,任由男人微砺的掌心擦过,含着瓶口感受着那凉意和细微的粗糙感。
她刚把水含在喉间咽下,穆格却突然停下动作。
感觉到他手掌的离开,岑旎微微仰起后颈,眯眼看他。
穆格却笑了起来,“喝完了吗?喝完陪你睡觉。”
他话说得正经,看起来不准备有任何动作,就像真的只是单纯的陪她睡觉一样。
不知怎的,岑旎看到他不同以往的禁欲外表,一想到他就要离开了,突然就想把他推倒。
她把水瓶拧紧,随手丢在床的另一边,朝他身前钻了过去,轻蹭了下,“我这两天好想你。”
“你想我吗?”她眨着眼睛,故意反问他,眸光潋滟。
“不想你的话我能连夜跑回来?”
岑旎受用地弯起唇,仰起头将干涩的唇轻轻揩过他的下巴,若即若离地亲他,果然很快就感觉到男人的变化。
“别乱动。”穆格伸手搭在她的后背,喉结上下浮起,“今天没机会。”
“为什么?”她的声音不高,但是故意抓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对上那双心照不宣的眼睛,穆格无奈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一只大掌束缚住岑旎那双作乱的手,“你生病能不能胡来自己不知道?嗯?”
他当然是想,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地坐着,他也会被她轻易地勾起感觉。但是今天她生病了,他不舍得碰她,怕她难受。
岑旎双手动不了,于是挪了挪身子,偏头轻轻咬住他的喉结,舌头轻挑地含了下。
被她撩得要命,穆格肩膀蓦地一紧,喉咙深处震动,发出“嘶”的一声。
岑旎故意把唇贴在他脖颈浮起的青筋上,轻轻的对着他的耳根吹气。
感觉到她温热的气息,穆格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拥在床上,箍着她的双手高举过她的头顶,岑旎本就纤弱,此刻才刚退烧不久,白皙的脸颊肤色泛着红晕,更显柔弱易碎。
现在更是以近乎投降的姿势,被动地仰着后颈承受着男人霸道的吻,从额头滑到鼻尖再到下巴。
“chloe.”他边吻边把她的手换了个地方,语气欲得不行:“我想不想,你自己感受一下。”
突然感觉到什么,岑旎的耳后根在黑暗里渐渐爬上了两分绯色。
穆格咬着她的软唇,哑声:“本来想着你生病了就放过你,但是你再乱来,我就不忍了。”
“……嗯。”岑旎轻轻溢了声,被他吻得几近窒息。
男人身上带着一阵很淡很淡的烟味,还有那股熟悉的苦橙叶香气,虽然苦涩但是很好闻。岑旎用力地呼吸,张着唇回应他的吻,却无论怎么用力把他抱紧,总有种他好像马上就会离开的预感,一种若即若离的错觉。
一联想到这点,她眼尾变得有些湿润,微微偏了头,咬着下唇,声线变得娇且颤:“可是……我想。”
他的气息在黑暗的环境中变得极其强烈,她突然就好想要他,好想和他拥在一起,不想管那么多了。
“你还病着,能行?”他明显也忍得很辛苦,语调音质像是被细细打磨过的沙哑,光洁的额头上浸着一层薄汗。
岑旎红着脸,偏头,声音小得过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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