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有点雷的东西,含轻微女方言语调教,不知道在写什么总之大概不会很香慎看。
—————————
云曦被拉住了衣角,是谁这么做,答案显而易见。
他的目光不同于之前的,那饱含不安的疯狂,也不似最开始的冷漠和高高在上,而是一种充满愧疚和自责的痛苦——这种情绪,她以为绝对不会出现在佩恩奈亚的身上。
比起那个被自己打的很惨的“傲慢之渊”,或许佩恩还要更加符合傲慢的定义。过去的冒险中,他几乎从来不说话,一开口大概肯定要有一位队友高血压。行事风格如果要简单概括,那就是“我是对的,如果你觉得你是对的,那你错了。”
连以往的性爱也是,轻贱侮辱的话被他随口拈来,明明沉醉,却又不愿承认自己深陷,反倒是一定要看着自己被情欲折磨,差劲至极。
“对不起,是我的错。”第一次很艰难,第二次就显得没那么踌躇了。佩恩像是被她的自暴自弃的低语触动了某个柔软的点,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哄人的经验,憋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让云曦有点想笑。他捧着少女的脸,看起来想要给她一个安抚的吻。
“██。”听到了这样的词,似乎是精灵语,可惜她的精灵语实在不怎么样。云曦还记得一些关于佩恩的小细节,她直起身来,轻轻地咬了一口那泛着动情粉色的冷白尖耳朵。
“唔……”佩恩应该是想咒骂一声,但忍住了,这种在他眼里调情般的轻咬近似于一个吻——却又比吻刺激得多。过了一会才闷闷地回过神来“咬吧。”
“你需要一切能让你快乐起来的事,如果这其中包含了伤害我……”精灵族长犹豫了一下,干巴巴地说“我就不计较了。”
云曦忍不住笑了,倒不是因为这种反差和不坦率,而是笑他话里的逻辑。
勇者大人揪住了那垂感极佳的领子,温声说“道歉不是这样道的。”话中却藏着冰冷与锋芒。
“怎样道歉?……呵呵。”
“跪下来舔我的脚,忍住这里……”她的手渐渐下移,触碰到了某个即使在宽大衣袍遮掩下也十分突出的部位。耳朵果然是他的敏感点,欲望被轻松挑起了。
“你能做到吗?”对于自尊高傲的他来说,这些行为和接下来的话比去死还要难接受吧,她愉快地想。
“称自己为骚浪的,祈求勇者大人爱抚的下贱精灵,面对你敬爱的圣树承认自己卑劣的欲望——道歉应该要有道歉的诚意,你不会不明白吧?”她继续咬着对方的耳朵轻语,声音像棉花一样钻入。精灵族长听到了这句话,像是遭了雷击一样僵住躯体。
“体会过别人的痛苦和屈辱,才有资格道歉。至于我原不原谅你,那是另一回事。”
获得了充盈的魔力和圣树之灵赋予的“外挂”,云曦有自信他和他的魔藤不能再把自己怎么样,当然,虽然已经发现了佩恩过去的异样是大部分应该是由于约修亚的催眠术,可她并不打算轻易把变态精灵做过的事揭过去。
一切都是魔王的错吗?那可未必,他顶多就是下下暗示,影响精神,催眠术真那么好用,地球早就乱套了。这些家伙只是对自己这样,平时脑子可不像是坏了的样子。倘若佩恩真的足够坚定地克制自己,那也没有这么多事端了。
是的,她确实是在迁怒,而且是称不上多有理由的迁怒。
胸腔中那种被敌人愚弄的怒火需要有一个途径发泄,正如佩恩所说,现在需要一切能让自己快乐起来的事,否则很快就要在深刻的自我怀疑中丧失了前进的动力。
……而有一点她很确定,云曦厌恶的东西如果要拉出来排一排,曾经短暂沉湎于肉欲的“自己”肯定也在其中,在强迫下也能丢失自我达到高潮是她极难面对的暗面,甚至于让她唾弃起了她的身体。
我难道真的很淫荡吗?被那样对待,不是应该除了想杀人之外毫不动摇吗,为什么还会得到快乐?
这是云曦不愿宣之于口的惶恐,一旦说出来,仿佛有无数人戳着她的脊梁嘲笑——不是不愿意吗,你就没有得到一点乐趣?被这么多世人眼中优秀的异性所爱着,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如果能看着加害者之一的他也这样丢却自尊,或许她会好受一点。但这显然不是什么光伟正的想法,也极度不符合她的性格。
“做不到吧。”所以她松开了佩恩的领子,自嘲地笑了一声“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云曦理了理衣服,待在世界树的时间并不长,可能只有个半天左右,这当然是个好消息,她得赶紧去往海因里希留下的传承之地,放弃什么的当然只是说说而已,越到了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放弃。
爱与希望,前路与救赎,从来不是靠别人施舍给予的,世上也不存在两个不一样的个体能够彻底共情,她本该明白这些。至于过往,没必要留下过多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