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鲁闻言一愣,不待他反应,又一个软软的躯体紧紧附了上来。
“你、你们!” 达鲁这下才明白过来两个小鬼头合计捉弄他,一计不成再来一计,是看准了他拿他们这样娇弱小东西没法的。
“你要敢甩开本皇子,本皇子便会身受重伤,皇兄一定治你的罪!” 多拉米嬉皮笑脸,得意洋洋告诫他,“子衿身子比我还差,你扯他,他手会断,小心你们大王把你关天牢。”
“会断吗?” 虞子矜十分配合地问,抬起眼看向达鲁,“要是手断了,好疼好疼的,可是这儿不让哭鼻子……若哭鼻子会罚么?”
达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心里恼火得很,偏偏手脚僵硬不敢使力。
去他娘的!
达鲁恨不得将这顽劣小皇子抓起来大揍一顿。
本以为一个虞子矜有意无意靠近他已是惹人厌,没想到来一个多拉米顽皮百倍。
他从小一身蛮力,儿时无意间惹哭许多小孩,从此心生恐惧,对这样娇生惯养仿佛年糕似的软软的小东西避之不及。若非他唯恐一个小力当真能让他们断胳膊断腿才不好下手,哪来他们这得意样儿?
“还不快松手!” 达鲁咬牙切齿却无从下手。
“你今个儿别练本皇子,本皇子就松手,行不?” 多拉米整个人快挂在他身上,活像只皮猴儿,咧口大笑,露出白花花的牙儿来。
达鲁气性暴躁不服输,在这世上唯一能治他的便是满腹经纶的儒雅王爷牯夏拉。
他好颜面,不肯随口应下。
多拉米瞧出来他这臭脾气,又朝虞子矜眨眨眼。
多拉米几次三番抱怨练兵苦累难熬,这一回是好说歹说才劝动虞子矜帮他一回的。虞子矜自然义气,先是站直身,而后踮脚一跳,双手从背后勒住达鲁的脖子。
“咳……放!放开!咳……” 达鲁伸手抓住虞子矜手臂就想丢开,然而虞子矜那副姑娘家似的豆腐样现在眼前,他又怕这一丢能将人给丢碎了。
万一摔成零散好多块这了了得?
可怜达鲁脸色一变再变,红又青再黑,终是无可奈何气愤低吼道:“给本王松开,今日不训练!”
“好耶!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斗不过本皇子吧?” 多拉米大大方方松开手,叉腰大笑,“本皇子!哈哈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聪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哈哈哈哈哈哈。”
虞子矜也一骨碌松手站定,还揉了揉手,软声软皮道:“你身上怎么硬邦邦呀?我手也疼了。”
达鲁整张脸通黑。
这俩小鬼头!
他憋着一肚子气扭头就走,身后还留着多拉米哈哈大笑,几乎要抱肚打滚起来。
“你别笑了。” 虞子矜以一根手指戳戳他,“你有没有见着我师父?”
“没看着呢……哈哈哈。”多拉米止不住笑,伸手揩去眼角水汽,“或许没回来,听说他们把多拉的城给夺回来了,马上就要全军攻打佩珏了。”
虞子矜想了想,道:“一直打下去么?还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