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沈淙是怎么做到的?此时那盒子上面还冒着腾腾的热气,看着就像是刚从锅里拿出来一般,散发着甜蜜的气息。
看着那盒子,家树又有点恍惚了。
“我妈专门给你留着的,她说你想了好久了,就惦记这一口。那天炸出来后她就盛了一大盒出来专门交给我保存。说让我收着谁也不给,只等你回去吃。”
沈淙的话还没说完,家树就伸出手,捏起盒子边上放着的竹签扎住一块儿塞进了嘴里。
那热乎香甜的感觉从舌尖瞬间涌遍了全身,让他情不自禁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有那么一刹那,甚至产生了——
就这么死了,也此生无憾的想法。
看到他这个样子,沈淙也没再多不说,直接将盒子塞到了他的手里。
她知道家树接受这件事需要一个过程,这过程绝对不可能如他表现的那般分分钟就全面消化。
有这盒年糕吃着,其实也是给了他一个自我消化的时间,所以,在递过去之后她就不再理会他。
后面的两个人还有心情讨论吃的,前面的沈父心情却越来越紧张。
此时窗外的能见度已经很低了。
车窗外的雨刷已经完全失去了功能,直接冻在了雪片上。
车窗上凝结出了一层白花花的冰霜,即便他把暖风打到最高,可还是挡不住外面结冰。
可即便看不清这时的沈父也一点不敢停车,刚才的教训还在眼前,谁知道这车一停还能不能再次启动得起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凭着感觉和经验慢慢的往前开。
所幸的是,外面再也没有别的车辆,而且土地冻得坚硬无比。
如今的路原本就是把地平一平就权当是路了,也没有以前公路那么讲究。
所以只要大方向不错,倒也不用担心把车开偏,脱离了大路的情况。
就这么跟驴拉车似的,原本两三个小时的路,三个人硬是走了快一天。
中间沈父和家树又换了一次位置,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才算是平安回了福临。
等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三个人都精疲力尽,甚至产生了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即便有所准备,下车后三人还是吃了一惊。
在车上的时候他们已经感受到了那行路的艰难,但不下车真是不知道外面竟然如此刺骨的寒!
地面的雪已经没过了脚腕。
在车上的时候,沈淙已经把空间里最保暖的衣服都翻找了出来,三个人可以说是全副武装。
都穿了保暖衣,厚绒衣,加长款的厚羽绒服,连裤子都在绒裤外套了又笨又重的羽绒裤。
三人穿的全都像是熊一样,沈淙觉得自己的腿都不会打弯了。
可即便是这样,在下车后没几分钟,甚至还没有走进小区,他们就感觉到衣服被冻透,寒气就那么硬生生的渗透了进来。
为了防寒,三人在围巾帽子包裹的严严实实之外,还一人戴了个摩托车头盔,这种情况下想要交流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可其实也不用交流了,在沈淙把汽车收回空间后,三人全都以最快的速度朝家的方向跑去。
进了楼栋口,才同时松了一口气。
沈淙取下头盔放进了空间,另外两个人也有样学样,取下来递给了她。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楼栋里黑黢黢的不见一点光亮。
她拿出强光手电,走在了最前面。
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嘶的一声。
沈淙连忙停下脚步,转头去看。
然后就见家树龇牙咧嘴的站在她身后两三步的地方,手扶住楼梯扶手一动不动。
“怎么了?”沈父走在最后头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听到呼声第一个问道。
“没事没事。”
看到嫂子和沈叔全都因为他停下了脚步,家树快速的回答,声音里带着赧然。
沈淙没理会,直接拿手电去照,这才发现那家伙的手指竟然粘在了楼梯扶手上。
这边房子的楼梯扶手是那种最普通的上面木头,下面金属栏杆的。
家树因为穿的太厚,胳膊腿都不好打弯,他上楼的时候就顺手拉了一下上面几层的金属栏杆。
谁能想那金属栏杆经过了这一天一夜的严寒早就冻透了,他这么一拉手指直接就粘在了金属上。
家树这会儿已经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儿,被嫂子和沈叔这么看着,只觉得尴尬极了。
他抬手就要往外硬拽,被凑过来的沈父一把按住。
“可不敢,这一拽肯定掉一层皮!这什么天气啊,受伤了可咋办!”
沈淙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