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尝到甜头了,又不知道多少人夸他。”
程茹摇着头,一脸的鄙夷。
“好好的,说这干啥?”知道老伴儿马上要说不好听的话了,沈建义连忙出声打断。
可显然程茹并不准备给他这个面子。
她睨了老伴一眼,冷笑道:“怎么了?又嫌我说你老家的人了?敢做就别不敢让人说。
我也是服了,我活了这半辈子就没有见过迎水村这样的人,一个个全是喂不熟的,对他们再好也是白瞎!”
她说着还不忘朝老伴儿又瞪了一眼。
沈建义被瞪得脸上讪讪的,可其实他心里也知道程茹说得没错。
对于自己村里的那些人,他也看不惯。
可毕竟还有亲戚在那儿,他也不愿意在外面说他们不好。
当然也仅限于此。
要真让他去维护那些人,沈建义也做不到。
“卫严去哪儿了?这是知道我们回来特意躲出去了?”
看亲家两口子又要开始拌嘴,顾老爷子忙在一旁打岔,换了话题。
听他提起外甥女婿,程茹笑了起来。
“别说,他还真有点这意思,不过就是不敢说罢了。前天他专门回来交待了一声,说你们要回来了。
我问他那他什么时候回小区啊?他说他再在几个聚集点转一圈就回来,保证不耽误回来吃团圆饭。
虽是这么说,可我看他鼻子眼睛都皱到一起的样儿,不到十五当天晚上,他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一番话说得全家人都笑了起来。
卫严被老爷子逼着喝了足足两个月的中药,回小区的时候还带了好大一包,带的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这药应该喝的差不多了,不然老爷子也不会专门又配了一包提前放在了沈淙的空间里。
想来那家伙自己也算着呢,所以听说他们回来,就脚底抹油先跑了。
“这小子!”顾老爷子笑骂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工作组的大本营就设在了小区里。
卫严就是再在外面巡视,总有回来的时候,这药什么时候都是他的。
“家树呢?这小子也是,从打完井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着过人,他现在又跑到哪儿去了?”沈建义问。
“是啊,还说卫严身体不好,我看家树才得多给他补补才是。他多辛苦啊!我上次见他的时候,整张脸就只剩下牙白,黑得跟个泥鳅一样。
这要是晚上出门,一般人都看不见他!
好好的小伙子晒成这样,这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啊?!”程茹也跟着念叨。
婷婷已经去世一年多了,虽然没人敢在家树的面前提,可三个老人是真真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看待的。
程茹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的事,总觉得这孩子可怜,不想让他一直就这么孤零零的生活下去。
现在是没遇到合适的,遇到了她必然要为他操回心。
“他没事儿,最近在山里呢。昨天我才见过他,过两天团圆饭的时候他也会赶回来,到时候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这小子跑跑身体还好了,比以前壮实了不少,不用担心。”老爷子开口说道。
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卫严都认真照顾,家树是他亲侄子,老爷子不可能不上心。
之前是那小子一直在外面跑,他抓不住人。
可最近家树所在的打井队一直接的都是团里的工作,干活的范围也都没离开北宁附近,他倒是多见了侄子几面。
因为家树没有空间,又是一直随着打井队吃住,老爷子也没法做个阵盘给他带上。
虽然布阵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阵图却并没有被政府对外公开。
无论是医院用还是部队用,选出来的专业人员都是要经过政审,确定各方面十分靠谱之后才会让他们接触阵图。
而且还都要签保密协议。
在国家如此谨慎的情况下,虽然书家里有一份,也没人禁止他们使用,老爷子还是不希望从自己这边出一点问题。
家树他当然信任,可家树所处环境太过于复杂,没人冒得起这样的风险。
所以老爷子现在能做的就是给这个侄子多备一些补身体的蜜丸,希望他能够坚持服用。
不过就他那对身体一点不操心的性子,老爷子自己都怀疑这家伙能不能像卫严一样听话,会不会按要求服用?
真是儿大不由爷,离得远看也看不住!
想到这儿,顾老爷子也不由得一阵气闷。
说起这些小辈儿,再无奈也只是暂时的。
总的来说家里这些孩子,一个个都很优秀。
所以作为老人自然也都打心底里高兴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