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损伤和肝病是一样的,除了消炎之外,外力能够给予的帮助并不多。
全都需要病人静休,然后好吃好喝的保养,让患处自己慢慢的修复。
真要问有什么立竿见影的妙方奇招,还真没有。
老爷子询问过卫严,在确定之前他有在京城找大夫检查过,并且坚持好好服用消炎药之后,给他开了一个更偏重于保养的方子。
然后还给他开了一个清热润肺的茶饮让他日常饮用。
将方子开出之后,老爷子直接递给了沈淙:“药在我房间里,你去给他配出来。”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干脆站起了身:“还是我自己去,你再给我弄乱喽。”
说罢,他冲沈淙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跟自己一起过去。
卫严有点好奇,不明白这种事顾伯伯为什么不让姐夫帮忙,竟然会找上自己二姐?
他可从来不知道二姐还有识药的本事。
而沈家的三个人则自然都知道老爷子这么做的原因。
他房间里哪里会有什么药?药都在沈淙的空间里。
这么说无非是个障眼法而已。
至于老爷子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当然是因为对沈淙不放心。
他怕她不认识,再把自己费心整理好的药给搞乱了。
要知道当初他在中药市场买回来的药很多都是大包装,一包几十甚至上百斤。
回来后为了使用方便,老爷子用了足足半个月才把它们分类加工处理好,然后分别拿出来一小部分放入他的药柜,最后连药柜一起放入了沈淙的空间。
那些花花草草的,即便药柜抽屉上写的有标签,可几百个小抽屉……除了他自己,别人谁看着也得眩晕。
公媳两人进屋抓药,顾恺则抓着卫严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
“唉,真没事姐夫。就是太着急,赶了夜路,然后没注意掉山下面去了。”卫严轻描淡写的说道。
“现在什么时候,你还敢赶夜路?这是真不要命了!”顾恺听了这话,也气得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他们从山坳里的司训大队往回赶,不过三百公里的路,就已经感受到了现在行路的艰难。
因为地壳变化,不知道哪儿就莫名其妙的多座山,哪儿就忽然变成了大裂缝。
以前的地图完全没有用,怎么走基本上要靠摸索。
别说晚上行路了,就是天稍微有一点昏暗,都不敢随意乱走。
因为真的说不清哪里就会出现危险。
要不然也不会在有车的情况下,三百公里路竟然走了两天一夜。
而从北宁到京城差不多要两千五百多公里,这还是地震前的数据。
现在路上又不知道有了什么变化,会增加多少路程。
这种情况下赶夜路,这不是自己不要命了吗?!
卫严说出这番话,自己就先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看到顾恺生气,他挠了挠头,有点无奈的解释:“这事儿怪我,是我太轻率了。
这不是有点着急,想早点进京吗?路上能开车的地方不多,大部分要靠走。
还有一些地方也没有部队驻扎,就是路途平坦我们也没办法再绕路去寻求汽车支援。
可这么远,要是不赶一下夜路,那走两个月也走不回去。
姐夫,你还不知道那本书的重要性?早一天到,就给咱们军队多一点准备的时间。”
卫严没讲什么大道理,他甚至都没有为自己开脱。
说的话朴实极了。
可正因为这样,让人连指责都无法指责。
时间就是生命,这话是人都会说。
可关键时刻,真能不要命也要尽力做到的,又有几个?
卫严现在的情况,即便父亲没说,顾恺从他那青黄的脸色也能看得出来,肯定不大好。
毕竟,他还少了半个肝呢!
内脏接连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体再好的人也吃不消。
“你先别急着回小区了,明天我让爸去跟刘团说一下,你就留在家里好好的养养吧。让我爸帮你好好调调。”
看卫严还要解释,顾恺也瞪起了眼睛:“就这么说定了,没商量。”
他知道卫严的意思,这人肯定要说回小区也能调养,住家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