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栋楼都是三层,每层有十五套房子,每套房子都是小两室,面积在六十平方左右。
这样的楼在小区内规划出了六栋的位置,目前已经差不多建成的有两栋,一共是七十套。
这七十套房子住高层那边过来的,不到两百人已经完全够用了,另外的房子暂时大家也没准备再建。
这建成的两栋楼又不用考虑什么绿化,恨不得怎么俭省怎么来,所以总体所需位置加起来甚至还不够之前四个独栋所占据的面积大。
加上小区本身就建在郊外,土地便宜,当初也是以容积率小和绿化面积大作为卖点对外宣传的。
于是即便多了两百来号人,别墅区可利用的土地也足够每人分到不小的一块儿。
这一次小区的领导层态度就很坚决了。
他们会按照人头划分土地。
会尽量考虑一家人或者熟悉的人土地划分到一起,划分后也允许内部自由调整。
但最后一旦确定下来,那么分下去的土地就必须开垦出来。
无论是居民自己开也好,花粮食雇人开也好,反正到时间小区要检查,分给个人的土地不能依然荒置。
然后小区会出面去镇子上为全小区的人统一担保贷购种子。
待种出来的东西收获之后,也会由小区统一送到政府售卖。
换得的粮食按比例与居民分配。
至于分配比例,这个待定。
毕竟小区的管理者们自己也不懂得怎么种地,这要摸索后大家再商量着决定。
这方案说出来后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最后以全票通过。
只有在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沈淙举手问了两个问题。
她说:“两位队长,我想咨询一下,如果不是去高层那边收捡的垃圾,而是自己家的废品要往外卖,这种要不要给小区交粮食。”
她这问题一提出,立刻得到了别墅区原住民的响应。
因为高层那边的人过来的时候个个是光杆司令,什么也没有带,他们却都还有房子。
家里坏了的门窗,砸的不能再利用的家具,如果能卖钱,大家也是愿意跑这一趟路的。
石磊和曹洪敏立刻想到了沈家后院那被砸得稀烂的钢架子房,顿时也跟着一阵肉疼。
两个人甚至都没有交换意见,立刻同时表示了赞成。
还说,除了自家的垃圾,只要不是在小区内捡的,这百分之二十全部都不收取。
还鼓励大家多出去走走。
毕竟现在政府能力达不到,周围特别是靠近裂缝的地方还有很多废墟,真找找不是找不到能卖的东西的。
反正就一句话,只要能换来粮食,能想的招儿大家尽管去想。
小区能提供的帮助也一定会想办法提供。
听领导们这么说,大家更振奋了。
然后沈淙又提了第二点:“队长,小区分摊给我们的土地种出来的粮食蔬菜要上交,那么我们在自己家里种的也要按比例上交吗?”
说到这里,她又多解释了一句:“这一点我想说明一下,其实咱小区很多人都知道,就是最早的时候我家多买了一块地,当时是为了给我公公用来种草药的。结果这药还没种,先地震了。
这地我们肯定是要用起来的,那这块儿地的出产我们也要交吗?”
“不用。”曹洪敏回答的很干脆。
“不仅你们,咱小区谁家在自己的房子里种菜种粮都属于自己私有。有能力有余力自给自足的话,大家都去种,我们支持!”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很沉重。
“咱小区没有领导,说白了咱就是一群受灾的人拧成一股绳一起与老天爷对抗!
大家能想到的自救的办法都可以去试一试。
只要能活人,只要不对其他人造成伤害,咱能帮的都会帮,能支持的一定支持。”
这段话虽然说得很鼓舞人心,可也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话后面的压力。
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会后,沈淙和沈父回了家,也将会议内容告诉了每一个人。
然后沈建义问女儿:“淙淙,你说的那个垃圾是指什么?你是要把咱那钢建房给卖了?”
“不是,就是一个理由。”
沈淙解释:“我之前一直在想那些钢架子怎么处理?全部收回空间吧,那么大的一堆东西忽然不见了,总得有个说法。可放在那儿真占地方。
而且时间长了,我还怕东西放坏了。
现在小区答应咱可以去卖废品,那我们就可以把它切割开运到小区外面,然后我再把它们收入空间里。
反正也没人会去较真咱最后是卖了还是怎么处理了。我今天问就是为了要一个对外的说法。”
“我想着就是。”沈建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