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过去了半年。
这半年来,人们也愈发的确信,秦阳是个废人,不能修炼;一时间,震动了整个残破九州,让无数人嘘唏而感慨。
本以为出了一位天纵奇才,第二个秦川,哪里料到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嘘唏中也不免感慨,可惜,可惜。
一如既往。
秦阳每日扛着青铜鼎健步如飞,在小小的天行郡肆意奔跑,锻炼体魄,消耗年幼使用的药力,将身体潜力到达圆满污垢之境。
时间也一如既往的飞逝。
这一日,一如既往,秦阳回来后噗通一声跳进了药浴当中,闭着眼眸,消耗药浴中的药效,让体魄愈发的坚硬,强大。
尚可看着那劳累的儿子,不免有些心疼,道:“要不,让他修炼吧!”
“不急!”秦川摇头道。
“可最近城中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你再看小阳这些日子都少言了许多。”尚可有些忧心,怕秦阳承受不住这股打击。
“无妨,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罢了,若是连着都无法抗住,还是少踏足这修炼!”秦川浅笑道。
“可是……!”尚可还是有些犹豫。
“让他去修炼吧,没什么事的!”秦川微笑。
日渐一日,城中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多了一些,但凡秦阳上街一道道目光或有或无的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整条街道也一下安静了起来。
他们不敢议论秦阳的不是,却不妨碍他们的目光,比之言语,更让人扎心。
可秦川始终都是恬淡的看着,没有阻止也没有解释,甚至就连天问都有些看不下去想为秦阳鸣不平都被拒绝了。
修炼,光靠修炼还不行,还要修心,眼前这一点微弱的打击都承受不了,到了九州,在那广阔的天地中他如何能纵横。
秦阳渐渐的有些孤僻了。
本来他就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而现在街道上又是各种怪异的目光,纵然他能抗住却也不怎么想上街了,甚至是除了扛鼎奔跑他轻易都不外出了。
尚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很是心疼,甚至是因此而与秦川分居了。
对此,秦川也轻轻一叹,他能理解尚可的心,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慢慢抚养,眼见这秦阳日渐孤僻,哪里能不怨恨自己。
甚至,秦川还知道尚可不想让秦阳修炼,担心走自己的老路,若非是秦阳心意已决,哪里会修炼。
“娘亲,不要怨恨父亲,这些我心里都又数!”秦阳道。
秦川满意的看了一眼儿子,得来的却是尚可一个剜眸,让他只得讪讪一笑。
而时间也在此渐渐流逝。
九州,这段时间很平静,四大势力与帝族好像是将秦川给彻底的遗忘了,期间没有强者再来;原因无他,帝天知道书院远非昔日的秦王朝,内无细作。
唯有以力战之!
单凭这些人,纵然能击败,却太过危险,剑宗,仙殿等大势力绝对不会放弃落井下石,将他们剔除九州的格局。
因此,帝天亲自前往帝族要请援军。
而这一去就是两年。
两年后,秦阳十二了,每日锻体,身材也愈发的强健,却不魁梧壮硕,穿上白衣遮盖身上的肌肉快,显得愈发英俊出尘。
十二岁的他看上去已经不弱于十五六岁,高有六尺,再过一段时间怕不弱与成年男子。
“父亲,娘亲!”
两年的时间让他愈发的成熟,不再是昔日那个少年,一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内闪着一些袭击,两年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