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装死,集团现在人人自危一堆破事等着你处理,董事会的交代,你这个总经理的责任,你甩甩屁股就走人,还有你的父母,他们已经年老再也承受不住一点打击,你这样是预备要让他们的晚年在厄运里度过?”
“她一定很害怕.....”半晌男人才仿佛从臆想中走到现实说。
“你说什么?”
“.....那水那么冰,她被泡在水里那么久一定又怕又冷....
许铭言终于看不过去了,一拳揍过去:“你他妈给我清醒点,刘嫣已经死了,她那么爱你,她不会想看你一直这么堕落下去。”
王懋和说:“对,她最爱的就是我,我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上路,那边那么黑,我要陪着她,不能放她一个人走的.....”昨天晚上他还梦到她说她很想他,她太冷了就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这世上最大的哀伤莫过于两个相爱的人阴阳相隔,昂了昂头,用力揪住王懋和的衣领,“我们都很伤心,但逝者已逝,除了爱人,我们还有家人,想想你的父母,你怎么忍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帮我一个忙....”
一个星期后,王懋和终于振作起来踏进了公司,一如从前的精明,沉稳,严立及时报告近期的工作情况和公司财报。
“子公司上市的进程还在银监会跟进,不出意外还有两个星期就可以发售上市,接下去就是具体运作的流程了。”
“董事长召开了临时发布会,向公众澄清了绯闻还有发布了企业季度财报,董事会才没继续纠缠。”
“过两天还有一场新闻预售发布会,在国外,这次您亲自去吗?”
“让许总代我,以后除了董事长交代的,任何决策如果我不在一律交由许铭言,没什么事先出去吧。”
严立讷讷了两秒,才收起手边的资料走人,临到门口,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叹了口气关门出去了。
今日阳光极好,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映射到男人斯文英俊的脸上,留下圆孔似的光斑,咖啡熏发着热气,袅袅升起又在冷空气中挥散,舒适得令人惬意,王懋和拿起桌边的蓝色日记本,边翻看陷入了回忆,然后他躺倒在老板椅上喝了口咖啡,嘴边夹着和煦的笑容,一页一页,直到咖啡的热气挥发,男人才终于在安静中睡了过去。
那边严立似乎不太放心,鼓着心口站在办公室前徘徊,半天没听到里面的动静,轻轻推门,椅子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身形挺直,一只胳膊挂在地上,满屋子的咖啡浓香,他思考是不是该把咖啡换下来,还是放些牛奶,牛奶助眠,他轻轻阖上门,转身去了秘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