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自然看得出来，珀西诺厄待他如爱德华，宠溺且深情；待不相关人如索菲，高傲且残忍。被方钰拒绝感到委屈和不安时，便像诺，小心且卑微。调情的时候又跟普尔曼一样信手拈来，炉火纯青，让他无法招架。
这与记忆中总喜欢抱着他亲热，亲吻，亲抚，刻意用深情磁性的嗓音在耳边说一些永不重复的情话听的珀西诺厄如出一撤。
记忆回笼而来，方钰脑海中第一时间回想起被对方压在草地上抵死缠绵，放声呻吟的那一幕画面。
实在太羞耻了，不是吗。
想到记忆中那个真的跟小妖精似求爱的自己？方钰恨不得赶紧离开珀西诺厄的大腿！可是他刚有动作，就被腰上的双臂再次摁住了，于此同时，耳垂落入男人温热的口腔中。
“想跑了？以前你不是特别喜欢我抱你吗？”
方钰能怎么办，只能干笑：“哈哈，那个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啊。”
“宝贝，你真是善变。”
从珀西诺厄口中了解事情经过，知道对方现在=爱德华=索菲=普尔曼=诺=无数个圣殿血族。方钰就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恐怕是个精神分裂的戏精了。毕竟面对不同人，他的一些小性格是有些变化的。就像对诺，跟对其他人就很不一样。
“不过善变的你也才是真正的你啊。”突然，珀西诺厄语气十分低落地这么感慨了一句。“有时，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而那时的你，宁愿独自肩负也不愿意说给我听。”
方钰默默举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要不你说给我听听？我们一起分析分析？”
“你在对抗一个不可能对抗的人。”珀西诺厄轻笑一声：“我也在恨一个不可能恨的人。”
“能说人话吗。”
珀西诺厄沉稳一笑：“不可能呢，我现在不是人啊。从始至终都不是。只不过现在更加不是罢了。”
方钰：“……”
见方钰使上小脾气了，珀西诺厄幽幽叹息：“哎，不过这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只需要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你是想成为魔，亦或不是。”
魔？
方钰纳闷儿间，只觉腰间的手臂愈发用力，珀西诺厄仿佛想要将他融入自己体内一般用力：“但我也希望你能不要再舍弃我，宝贝，我怕我没有更大的决心去第二次拉回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