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既然已经破罐子破摔,庚鬿直接道:“魅姐能一眼认出那东西,想必早该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对我有什么用吧?”
“……”
“我之所以能从昏睡中醒过来,是因为魅姐你,找到了其他的碎片修复了我一部分心脉,你早知道我不能修炼又总是昏睡的原因是什么对吗?”
虽然没有记忆,可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苏醒,以前或许不知道,现在他也能猜出几分。
冷凝霜顿时哑口。
庚鬿还想再问,问她是否知道所谓的圣物碎片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她真的对自己的母亲一无所知吗?
季戎说那些金色水雾一样的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他又知道些什么?
见她看着自己沉默,庚鬿无奈笑道:“我从来没忘自己的身份,我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信我看人的眼光,我也绝不会为了自己,把整个魔界都搭进去!”
“……”
他似乎有些烦躁,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信任的人不信任自己,还是因为怎么询问都得不到的答案,一时忘了手中端着的是酒非茶,清酒入喉,才反应过来,察觉到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时,却已经晚了一步,大脑一阵晕眩,便歪倒在了一旁。
冷凝霜还在犹疑着开口,转头见他已经倒了,愕然了一瞬,也不知是叹了口气还是松了口气。
与容屿短暂的交手让她明白自己绝不是那人的对手,以前没有交集,她却知道容屿的为人,以他的实力,若要对付魔界,绝不会自惹非议,以这种暧昧的关系潜入魔界,且有“木山”为眼线,正道宗门也没必要再搭上一位少宗主!
若真是倾心相许,她想拦也是拦不住的。
她每次说话这人虽然乖乖听着,却从来不乖乖照办,想着她便是来气,将杯中未尽的酒倒入了喉,忽然起身,带着人离开她的花田。
庚鬿是被拖回寝宫的,被提着后颈领子,生怕没人看到一样招摇过市,沿路遇上的侍从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埋头装作没看见。
殿门大敞,容屿指尖还站着一只如黑雾一般的乌鸦,刚转过身,迎面被扔了满怀。
门里门外,两人视线相对,怀里抱着一个瘫软如泥的人,容屿并未言语,等着她的下文。
冷凝霜瞥了眼他手上渐渐散去的黑雾,眸中如她的名字一般蒙上了一层寒霜,黑雾乃灵识所化,可与另一处的灵识连通,便是他们刚才在花田里的谈话,这人尽数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