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牵着庚鬿走向城门,从储物镯中拿出一尊玉印,将其抵上城门处的一块石碑。
以他们的修为完全不用登记,庚鬿猜到他想做什么,也不阻拦,他清晰地看到那印证身份的石碑上浮现出两个字:宗貊。
守着石碑的两位守卫见状一惊,迅速躬身行礼,侧身让开道路。
容屿收回玉印,拉着少年进城。
直到进了城内,庚鬿还在回头望:“那弩炮只能对付元婴以下的修士,可若是高手入城,对皇城的威胁不是更大?”
毕竟元婴以上的修士入城,以弩炮的速度是捕捉不到的,设这道关卡,还不如学其他宗门设个结界来的实在,只是桑中城人群来往混杂,设下结界,于寻常百姓来说未免又过于麻烦。
容屿道:“元婴以上的修士入桑中城,若不提前告知,便会视作挑衅,是与整个皇族为敌。”
不论出身宗门世家还是散修,与皇族为敌便是与整个天下百姓为敌,想来也不会有人敢冒这个险。
庚鬿若有所思的点头,收回视线,回握住他的手跟了上去。
桑中城内热闹得很,比其他城镇整齐了不知多少倍。
不同于那些鱼龙混杂的市井,这里的布局泾渭分明,寻常的摊贩与正经的店铺是分开的,入城之后,走过一条宽阔的街道才遇上摆摊的地方,庚鬿想也不想便拉着容屿过去了。
这里大概是达官贵族不会涉足的地方,两人气质清雅,风度翩翩,引得许多小摊主抬头侧目。
庚鬿笑意满面,同他十指相扣:“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情人?”
他凑得很近,容屿低头对上他的视线,耳根微红,手中的力道不自禁又紧了紧。
他们对外是师徒,对内,似乎也还没有确定一种关系。
庚鬿惯会得寸进尺,几乎贴在他身上:“你在城门口泄露了身份,在这地方被人认出来,不会有人来找咱们麻烦吧?”
容屿道:“不会。”
“那可难说,要是你的哪一位爱慕者看到咱俩一块,一不小心误会了,把我绑走了怎么办?”
“不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