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过两次之后,大家都知道了,贺悠悠不爱听。
既然贺悠悠不爱听,大家也就不再开这个口。
寒煦特意给众人打了招呼:“生孩子,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现在什么年代了,女性的结婚权和生育权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要小悠没做好准备,她不愿意生,我说了也不作数,你们说了也不作数。所以,大家就别再给小悠压力了。”
大家都说寒煦太宠贺悠悠了。
寒煦却觉得还好。很宠吗?
老公疼自己的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贺悠悠也很疼他啊。
每次贺悠悠拿到了稿费,就必定会在那一天,不让寒煦下厨,俩人出去吃大餐,贺悠悠给钱。
贺悠悠还会像个大款一样,给寒煦买礼物,多贵的她都乐意。
她的口气也像个富婆一样,仿佛他就是小白脸。
那时贺悠悠就会说:“来,寒煦,你想买什么尽管给我说。姐养得起你。”
有一次,贺悠悠说完,寒煦还记得旁边路人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一言难尽,仿佛在说,妈呀,现在这年代,男人仗着皮相好,也可以吃软饭啊,枉为男人。
寒煦不觉得伤自尊。
自己的家事,何必跟外人道。
再说了,关起门来,这就是俩人的家务事,关别人什么事。
别人怎么看他,一点也不重要。
所以,寒家没有人敢给贺悠悠脸色看,也没有人敢催生。
贺悠悠结婚之后,发现寒煦承诺的自由,还真的存在。
他们又没有跟老人生活在一起,平常逢年过节在一起聚聚,吃吃饭。
贺悠悠也学着怎么当好一个儿媳。
嘴甜是必要的,每次见了面,都爸,妈,大哥什么的,叫得无比亲热。
再然后,就是逢年过节,贺悠悠还会费心思给婆婆买礼物。
寒母跟谁提起贺悠悠,都是一脸的笑,合不拢嘴。
这个媳妇这样孝顺,比儿子还贴心,真是娶对了。
生儿子呢,一定要把儿子教好了,娶一个好媳妇回来,就相当于又得一个女儿。
寒母就是这样跟人家碎碎念的。
此时,见贺悠悠坐在发呆,寒煦走过去,伸手揽住贺悠悠的肩膀,说:“小悠,怎么了?没睡好?要不再睡个回笼觉?”
贺悠悠爱睡懒觉,不过也有节制,最多睡到八点,她就会起来了。
现在她的样子懵懵的,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寒煦有一些担心。
贺悠悠看向寒煦,说:“寒煦,你会解梦吗?”
寒煦担心的摸了摸贺悠悠的额头,有点热,像是低烧。
“你好像有点发热。我先去拿水银体温计。”
寒煦说:“你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吗?”
他把水银体温计让贺悠悠量体温。
虽然现在有各种体温计,但有的时候,寒煦是喜欢慢节奏和恋旧的类型。
水银体温计慢归慢,但很准备。
贺悠悠回答:“也不是不好的梦。只是,我不知道那梦代表了什么。”
她在梦里,梦见了一匹马。那匹马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她本能的就知道那是一匹公马。
然后,那马又变了,变成了缩小版的寒煦,在梦里冲她叫妈妈。
贺悠悠都吓傻了:“谁是你妈妈?”
小小寒煦说:“你就是我妈妈啊。”
贺悠悠吓疯了:“你弄错了啊。我不是你妈妈。”
怎么梦到寒煦变小了,还叫她妈妈呢。
她是寒煦的妻子,才不是寒煦的老妈子啊。
这样吓醒了,贺悠悠却反应过来,梦里有人叫她妈妈,这个她听老一辈的讲过,这种算是胎梦。
胎梦的话,那是不是她有宝宝了?
宝宝?
贺悠悠想起一个月前她对寒煦说:“寒煦,我想生个跟你我都相像的宝宝。你呢,你要当我孩子的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