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俞子叙的那张脸,俊美,却如撒旦一般可怕,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宋健柏立即被惊醒了。
他的酒也醒了七八分。
他没想到他在派出所。
旁边那两人就指认他为幕后主使。
派出所的人暗自摇头,这都是什么事啊。是亲父女吗?
宋健柏立即骨碌的爬起来,要去抓俞子叙的手。俞子叙避开了。
他又想去抓宋秋竹的手,俞子叙伸出手将宋秋竹搂入怀里,长腿一伸,毫不客气地将宋健柏一脚踢开。
宋健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起来:“不是我啊。秋竹啊,子叙啊,你们听我解释,真不是我,我,我不过是想假绑架,我,我不是真的要绑架啊!”
他喝多了酒,脑子里有一些晕头转向,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俞子叙眼里的厌恶更甚。
宋健柏的话,也表明了那两人并没有撒谎,的确是宋健柏找的人。
宋秋竹心里很是寒心。
“爸,爷爷给你的钱,还不够?你还想要多少钱才够?我最后叫你一声爸,从今以后,我们父女一刀两断!”
宋健柏哭得鼻涕眼泪直流:“我没有想害你!都怪你!俞子叙那么有钱,你却不肯帮我一下。俞子叙,你看清楚了,你喜欢的女人,只是外表看起来柔弱可怜,心可狠着呢!连亲生父亲都不管的不孝女,能好到哪里去!你小心哪一天,你无权无势了,她就会离开你!”
“啪!”宋健柏的脸颊挨了一拳,是俞子叙打过去的。
这一拳他实在有一些用力,宋健柏只觉得脸颊瞬间就肿了起来,嘴里都有血腥味。
他嗷地叫了一声,就要上前来跟俞子叙拼命。
“你居然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
俞子叙的拳头都红了,宋秋竹默默的将俞子叙的手拿到眼前,然后吹了吹气,声音娇软,眼里是心疼的眼光:“阿叙,疼吗?”
宋健柏气得简直肺都要炸了。
疼的人是他好不好!
俞子叙点点头,声音像是带了点委屈:“有点疼,阿竹,你再吹吹就不疼了。”
那两个犯人,就像见了鬼一般看着俞子叙,也看着宋秋竹。
俞子叙刚刚那是撒娇吧?
妈的,这个男人背着宋秋竹的时候,对他们下手可是一点也不手软,心狠手辣,要不是死人会犯法,他们怀疑他们的小命早就当场不保了。
那两人不但没觉得对着宋秋竹撒娇的俞子叙柔和,反倒是觉得俞子叙更可怕了。
宋健柏被制服了,方平也觉得没眼看了。
他们先生啊!
“剩下的事情,你留下来搞定。我跟阿竹先走。”俞子叙多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第一是怕宋秋竹伤心,第二是怕自己忍不住,会把这三人弄死!
方平恭敬点头。
俞子叙和宋秋竹走出去,宋秋竹的车头和车尾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已经叫4s店拉走了。
俞子叙沉默着,手却牵着她的手一直不放。
许是碰到了她的伤口,宋秋竹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是很怕疼的,但却习惯了隐忍。
只是这一时间跟俞子叙在一起了,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妈妈在世的时候,那种娇软的状态。
俞子叙立即紧张兮兮地问她:“哪里疼?”
他的视线落到宋秋竹的脸颊上,那伤口幸好不深。
他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宋秋竹下意识躲了一下,怕疼。
“还疼吗?”宋秋竹摇摇头。
俞子叙托起她的手,看着右手手心,才发现有很深的痕迹。
“这里怎么弄到的?”
宋秋竹咬了下唇,说:“他们把我的车玻璃敲碎了,又来开门。我抓了玻璃划过去,然后不小心弄到的。”
哪里是不小心弄到的,手握玻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是我没保护好你。”俞子叙的眼里都是自责与心疼。
宋秋竹摇摇头,笑容甜美:“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发难。”
她保证道:“以后我会注意的,一定会小心的。”
而且,她是学过散打的,学过一些自保的招式,真的一时半会,还能拖延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