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站在外面,这一声乖,开门,就像是大灰狼诱哄小白兔开门的腔调。
待小白兔开了门,就会被吃干抹净。
宋秋竹不想开门的,可是,俞子叙说到这个份上,装睡都不可能了。
她认命的起身,打开房门,俞子叙单手插兜,站在门口,眼里是细碎的笑意,身姿站得笔直。
高大身躯挡住了一些光线,投下阴影,把宋秋竹笼罩在光影里。
“二哥,还有什么事吗?”
有点赶人的语气。
俞子叙唇角笑意却渐深:“不想看到我?还是说,领了证你后悔了,不想跟我结婚了?”
声音微微透着点不满和控诉。
宋秋竹涨红了脸,慌乱解释:“没有啊,我没有不愿意。”
“那就是迫不及待想跟我结婚,很愿意了?”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过度解读。
宋秋竹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过俞子叙。
谁说俞子叙沉默寡言,成熟睿智的?现在这样子,跟那些沾边吗?
“二哥,我没有。”
真是冤枉她。明明是他拐她去领证的。
“好,阿竹,是我迫不及待,是我想让我家的户口本上,写上你的名字。”
俞子叙说完,伸出手摸了摸宋秋竹的头,说:“晚安,阿竹。”
宋秋竹只觉得被他大手摸过的头发,酥酥麻麻,传遍全身。
她晕晕乎乎的,见俞子叙说了晚安,也回应道:“晚安,二哥。”
却是松了一口气。
俞子叙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突然就弯下腰来,一只手擒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擦过她的耳际,将她逼得贴在了门板上,稍即,他的唇落了下来。
宋秋竹被他吻得避无可避,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俞子叙结束了这个吻,声音有点沙哑:“这才是真正的晚安。”
要以吻结束。
“阿竹,从今天开始,每天的晚安,需要有一个晚安吻。”
“阿竹,可好?”
宋秋竹眼里还有点迷茫,唇很红,脸颊滚烫。她想说,好个鬼啊。
可是却鬼使神差的,乖乖地点了个头。
俞子叙的笑声就在耳边,他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耳垂,宋秋竹全身僵硬,脸颊爆红得像是要滴血。
“晚安,阿竹。”
俞子叙心情极好,见宋秋竹像是失了魂一般,他觉得,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可爱呢。他要多撩撩才能让她适应他的存在。
宋秋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都是俞子叙的吻和笑声。
她觉得她入魔了,怎么净想的这些!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有一些晚了,下楼去,佣人在摆早餐,却并没有见俞子叙的身影。
倒是大厅的门窗,起的水雾浓重,室内开了暖气温度自然适宜,室外,想必很冷。
佣人见到她,恭敬地道:“夫人,先生今天六点就出门了。他给你写了一封信,交代我拿给你。”
宋秋竹听到那声夫人,还是有些许不习惯。
突然想起之前为什么佣人都突然改口,想必就是俞子叙早就有预谋要给她领证,偏,又瞒得这样紧。
白色的信封,没有多余的花样,极其简洁。封面上就四个字:阿竹亲启。
字迹强劲有力,落笔干净,毫不拖泥带水,与他的性格如出一辙。
佣人摆好餐盘,嘴角含着笑意,好奇的看了一眼宋秋竹。
总觉得他们先生也不如外界传闻的那样,不懂得惜香怜玉。
这得看人,对着宋秋竹,他们先生可真是温柔小意,浪漫,什么年代了,还能有手写信。
不过,好奇是好奇,佣人却不会多打听。
他们都知俞子叙的为人,不喜欢多嘴多事的佣人。叶英也是多番敲打。
“您慢用。”她退下了。
宋秋竹在餐桌前坐下,看着信封那四个字:阿竹亲启,看了好久,心脏在怦怦直跳。
也不知道俞子叙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