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在酒吧看到阿葵尔斯的时候,他正抱着滚滚吃寿司。感觉到身侧有人坐下,他也只是斜眼瞅了一下马尔科,并没有打招呼:“心情不好?”马尔科叫来了酒水,随意将手搭在了靠背上,翘起二郎腿看着金发小鬼,“难得啊。”
“如果有一日你发现你的航行到了尽头,”阿葵尔斯声音很低,他垂着眼睛,马尔科看不清他眼睛里的神态,“就好像你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可是却因为天灾不得不相隔两地,无再见之日。”
“那就跟着一起走呗,”马尔科的敏感程度不下于阿葵尔斯,他很快从阿葵尔斯的话语中断定了一些消息,“如果你觉得黄金杰克逊是家的话,就住在家里。罗杰是父亲的话,就跟着父亲一起住。身份不重要,温饱也不重要,自己开心就好啊。”
“像你一样?”侧头看着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你也是很小就跟着白胡子,如果有一天白胡子不在了,你会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问倒马尔科了,他认真思考了几秒才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活下去!带着老爹的愿望,一起活下去,我会替老爹品尝所有的美酒,走过老爹没有走过的地方,看着这个世界,直到我的时间终止。小兔子,死亡并不是终点啊。”
很认真的答案,阿奎认识却皱起眉头跑偏了话题:“别叫我小兔子!”
“如果不想要其痛哭流涕的离别,那就走的果决。这样大海这么大,总有一天大家还会再相遇的。”马尔科举起手中的酒杯,侧身与阿葵尔斯手中的被子相撞,“真正的死亡,是整个世界都忘记了啊。”
这样的说法太过新奇,阿葵尔斯第一次接触。他看着马尔科大小的面容,重复了他的话语:“真正的死亡,是忘记?”
“想象过么,当你身边的人都忘记了你的存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记得你曾经来过。”马尔科的手肘撑在台子上,“你只能一个人坐在昏黄的角落里,慢慢的等待死亡,第二日会有人来给你收尸,无人悼念你的死亡,无人怀念你还活着的日子。”
阿葵尔斯看着马尔科。
“活着的样子有很多种,”马尔科大笑了起来,“那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存在与否,意志、血脉、能力或者是传说,那都是存在的证明,也是生命的延续啊。小兔子,一个人是否真正的活着,怎么可以用区区几个字去形容描绘呢。”
“你不比我大几个月吧,”阿葵尔斯不是很喜欢有人对自己说教,更何况这人连朋友都算不上,“这甚至只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被质疑的马尔科也是好脾气了,他将酒杯放在台子上,对着阿葵尔斯伸出了手:“你好,”一本正经的样子如同初次见面,“我叫马尔科,莫比迪克号上一番队的队长。”
这样的介绍显然是效率极为低下且没有作用的,阿葵尔斯和马尔科都是自己船上被培养的超新星,两个海贼团海战的那些日子更是成为了彼此的对手:“你看起来就像是三岁刚学会自我介绍的小鬼。”
阿葵尔斯讽刺道:“满是期待的希望我回答:‘很高兴认识你,马尔科’,然后和你握手说:‘初次见面,我是阿葵尔斯’。然后就此成为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对于这样挑衅的话语,马尔科的答案是翻了个再标准不过的白眼给阿葵尔斯:“我对你挺好奇的,”对着吧台老板招了招手,“在海上走了这么多年,多次带着罗杰海贼团在新世界穿云破浪,却没有赏金?”
这样的试探,阿葵尔斯连余光都懒得施舍给马尔科:“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