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这是由于两人每天摘菜摘花,在土地中结下了深厚而淳朴的革命友情, 她因此而了解到了薛语冰冷冰冰的外表只是一只纸老虎, 体贴周到还略带几分傲娇才是她的本体。
和两人同床共枕完全没有关系!
秦月伸了伸懒腰,假装不经意道:“车载音乐怎么开呀?”
薛语冰的语气骤然冰冷:“它坏了。”
秦月疑惑地眨眨眼:“没有呀,还亮着屏呢。”
啧, 还知道亮屏就是好的。不得了,这么聪明, 以后怕是更不好糊弄。
没办法, 薛语冰只得给她开了, 但是特意调到了戏曲频道。
秦月自然是喜欢听小曲儿的,这种养老频道也肯定不会有什么和自己扯上关系的花边。
薛语冰如此心想着,便放心地挂挡踩离合,车子稳稳地开了出去。
唱念坐打,外行人听个热闹, 只道那咿咿呀呀吴侬软语,真正打心眼儿热爱着的自然乐在其中。秦月靠在座椅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导演对秦月的种种爱好表示啧啧称奇:“她要是再拿个保温杯倒点枸杞进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副导演接茬:“可不,再加个滤镜,她们可以直接拍《游园惊梦》了。”
导演危险地眯起眼睛:“你私下里又藏了多少好片儿?”
副导演一时语塞,只好扶了扶隐形眼镜,打哈哈道:“看镜头,看镜头。”
一曲终了,秦月也跟着谢幕声叹了口气。
家财散尽终成馒头冢,珊瑚钗绿应叹无人拾。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总是聚少离多,悲比喜浓。
台上红妆痴泪,台下悲欢离合,演多了见多了,最后终于轮到自己头上。
她经历了那样多人生,学过那样多道理,,现在却仍不知该如何过好这一生。
薛语冰觉察出秦月突然变得低落的心情,打开车载冰箱,准备让她喝点饮料,在碳酸的快乐中忘记那些个忧伤的文艺调调。
薛语冰把瓶装可乐放到秦月旁边。
本来想给罐装的,但是她估计她不会开。
秦月被腰侧传来的冰凉激得微微一震。缓过神来,她拿起这个红蓝盖盖儿黑水水的瓶子,把包装纸上的字念出来:“千事可乐。”
好像在便利店的饮料柜里看到过。
薛语冰补充说明:“肥宅快乐水。”
“噢?”秦月来了兴趣,什么东西这么神奇,喝了能变快乐?她转头问道,“这里面装的中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