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药店老板大概也没想到这么一大早会有人来,从一堆书里抬起头来:“几位来买药?”
买药用得着摄像机?
薛语冰让司机和跟在后面的摄像小哥暂时先在店外等一等,然后回到店里,她拉着秦月上前:“她发烧,来抓药的。”
老板的目光落在秦月身上,定了几秒,却是突然笑吟吟地站起身:“这位姑娘倒的确像是个来抓药的。”
方才高高的书堆阻挡了视线,老板现在站起身时,她们才注意到他穿着长袍马褂,一双土布鞋半新不旧,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大概就是腰间的那跟红绸结了,仔细一看,竟是一枚银元。
秦月顿生亲切,闻着店里中药材的气息,也安心了许多:“先生的店铺虽然地段一般,却架不住生意兴旺,药材闻起来都是新鲜的。”
老板不甚在意地摆摆手笑道:“这半个月来,你还是第一个客人。”
秦月微微一愣,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药也不过是死的,过期了扔了便是。”老板走到一旁净了手,重新回到座位坐下,“若是问药,应有尽有,若要寻医,坐下把脉。”
薛语冰心道这人怕不是个神棍吧,别说,装得真挺像的还。
秦月却是他乡遇故知般,二话不说就坐下了,撸起手袖乖乖伸过去。
薛语冰看着秦月暴露在空气中的半截手臂,净白如藕,莹润似玉,她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手臂能随便给陌生男人看吗!
哼,女人,你成功地激起了本喵的怒火!
“体内有寒凉,经带缓,油腻生食,寒凉愈增,带愈缓,终郁结,成腹痛。”
秦月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薛语冰面色冷漠地看着她的手臂,直到把脉完成才稍有缓和。
“一日二帖,早晚各一。若是嫌苦,甘草可以适当增量。”
秦月提着沉甸甸的两提药包,感激道:“不嫌苦。”
老板忽而一笑:“习惯了倒也的确不觉得苦。”
他摘下腰间的红绸结,挂在秦月手中的药包上:“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送给你留做纪念吧。”
秦月看着那枚银元,不解地看着他:“这是......”
老板也看着她,缓缓道:“可还有牵挂?”
秦月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转而看向身旁的薛语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