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趁她晕晕乎乎的时候搞些奇怪的小动作也就算了,现在她如果再不提醒,这人简直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回来。”薛语冰把不听话的月牙儿往回拉,耐着性子道:“你晕机是身体内部缺氧,把嘴张开平衡气压就可以了,我检查一下你眼睛有没有充血。”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秦月心想,那就信她一回好了。
她乖乖往回靠,同时,薛语冰也倾身下去 ,一手抱着她,将她圈在座椅上。
啧,怎么有种投怀送抱的错觉?
是了,一定是错觉。
薛语冰稍稍拉开秦月的下眼睑,,眼白分明,瞳仁清澈,此时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有些局促地微微缩着,看起来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染了几分含羞带怯的青涩。
薛语冰一时有些看痴了。
直到秦月有些郁闷地开口:“眼睛酸……”
薛语冰方才如梦初醒,松开了自己的手,坐回座椅上,假装刚才一切无事发生过。
秦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刚才被她拉了老半天,眼睛都要酸死了。她问:“怎么样,还好吗?”
薛语冰点点头:“没什么问题。你以后也要经常坐飞机,适应几次就好了。”
秦月深呼吸几口气,低头笑道:“其实现在也还好了。”
她把眼罩还给薛语冰:“谢谢,今天要是没有你,我没准儿得出事。”
薛语冰接过眼罩,塞回口袋里:“哪儿有那么容易出事。”
胡思乱想的女人,有本喵在,定能护你周全。
飞机徐徐降落,云层蒸腾,阳光渐暖,底下的房屋越来越清晰可见。最终,视线定格在一片开阔的停机坪,海平线又回到眼前。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得秦月脸上笑意暖暖,宛如一株历经风雨终于见到彩虹的蒲公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正蓄势待发着,只等一阵风儿吹来,便奔向远方。
秦月靠着窗户欣赏了一会儿,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等她站起来的时候,身边却已经不见薛语冰的踪影。
先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吗?还是说,她突然有急事啊?
来无影去无踪,跟鳕鱼饼一个德性。
秦月正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座位出神,张海峰走到她面前:“我说你哪儿去了,走吧,节目组的车在外面等着呢。”
“哦,好。”秦月赶紧跟上。
下了飞机,和煦的风吹在脸上,还能依稀闻出昨天夜里雨水浇在荷叶上的芬芳。全世界各地的气流经过这座小镇,急的缓的,清的浊的,都尽数被它款款摇碎,涤荡在一片清净祥和之中。
“感觉怎么样,没晕吧?”
秦月摇头:“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