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察言观色的谭老鬼一眼就看出了他身边几个心思不定的族长,宗主之位也非银咯莫属。
谭老鬼使出必杀技,一摆手大殿之上的一处暗门大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里,正在所有人都不明白要做什么的时候,暗道中又出来一批人,不过这批苗兵是压着楚玉辰俘虏的朝廷将领出来的。
谭老鬼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特别是不了解情况的花无男,然银咯和朱浅在被俘虏的朝廷将士中看了一圈,脸色大变,因为被俘虏的将士中赫然出现了银咯失散了十五年的父亲宋老将军。
朱浅低语道:“你父亲怎么会在里面?”
银咯的父亲正义凛然根本没有看银咯一眼,然越是这样银咯的心越是痛,越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牢狱中的岁月虽然是苦闷无趣的,然父亲依然每天交他们兄弟几个识字,做人的大道理,忠孝天下,然而他却连忠孝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做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这些人师父明明已经派人遣送回去了,是谭老鬼给劫了回来,可我父亲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真的不知道,我明明把他转移到隐秘的暗室之中了,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师父都没告诉。”被一连串意外折磨的银咯,脸色苍白,一股血气卡在喉咙中,差一点抑制不出吐出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无男在朱浅和银咯两人的对话中也听出了点什么,“这有什么好想不通的,一定是谭老鬼早就觊觎宗主的位置,早就在你们的身边安插下了人手,是以刚才的事情一发生他就赶来了。”
朱浅会意,怒声道:“这个走狗,今天定取了他的狗命!”
“哪个是你父亲,一会打起来我帮你照顾他,你们只管放心对付谭老鬼就是。”重伤还未痊愈的崇阳道长揽下了照顾宋老将军的任务。
银咯没有说话,朱浅用紫金折扇指了指站在最前头的发鬓斑白的宋老将军,花无男也跟着朱浅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道长有伤在身,这件事交给我好了。”
花无男给了银咯一个鼓励和信任的眼神,此时的银咯内心极度的伤痛,别人的一点点好都会记在心里,也许就是一辈子,虽然对花无男和崇阳道长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眼神中的谢意,谁都能读得懂。
谭老鬼站在大殿之上,笑意甚浓,“银咯是宗主在十五年前在中原捡回来的汉人,可这小子不但不知而图报,反而为了宗主之位和这几个人合伙害死了宗主,这样的人我们岂容得了他,他一个汉人怎么能做我苗疆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