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并没有任何改变。
夜晚的风吹拂着席岑的黑发,他微微侧头便看见一向活泼的季慎谦看着远处,面色沉静,黑色的眼眸里带着怀念与温柔,似乎在透过这片夜景看着什么,回忆着什么。
风吹动季慎谦的黑发,柔顺的发丝拂过他白玉似的面庞,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神色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这样的季慎谦美得不可方物,却也仿佛在这一瞬间和他隔着亿万年的光阴,让他看得见摸不着。
席岑的心下一紧,他忽然伸手抓住季慎谦的手腕。
季慎谦楞了一下,转过头对他温柔的笑了笑:“怎么了?”
他不喜欢季慎谦这个样子,可是他却又什么也做不到,这时候席岑才真的意识到他和季慎谦真的不熟,流于表面的热情终究有消散的一天,于是在这个夜晚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无论多少年后回忆起来都会感激自己做的这个最为明智的决定。
席岑摇摇头没有说话,手却顺着季慎谦的手腕滑下去,两人的指尖勾了勾,一温一凉的手指慢慢缠在了一起,最后十指相扣。
“阿祀,阿祀,你快看这是我父亲特意从边疆给我带回来的马。”
少年意气,闻人祉拉着七皇子天祀到马厩前,这是一匹通身雪白只有额头上一点黑色的马,一看就是一匹上好的宝马,虽然还未成年,但是油光水滑的,毛色亮丽,肌肉遒劲有力。
“真好。”
天祀有些羡慕的摸了摸马的头,他自小不受父皇宠爱,别说是想要一匹马,就是想要吃个肉都要等逢年过节,这皇子的生活过得还不如宫人。
少年虽然恣意潇洒但是也是心细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天祀的心思。
“嘿嘿,你过来一下。”
天祀不得其解的看着少年古灵精怪的模样,闻人祉拉着天祀走到另一边,那里赫然是一匹通身墨黑额头上有一点白的马。
“这是?”
天祀不可置信的看看马再看看闻人祉。
“我什么时候把你忘记过啊,我特意让我父亲在边疆给我找了两匹马,他可是头疼了好久呢,幸好准备回程的时候有一匹母马下崽了,他们俩是一母同胞呢。”
天祀平日子总是抿着的唇终于扬了起来,有了少年意气。
“啊祉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