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纾淡然一笑,顺从地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赵顼给他拉上被子,又默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去。
贺纾睫毛轻颤着,两道冰冷的泪水从眼角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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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纾疲倦之极,却是愁肠百结,无法安睡。辗转反侧,最后还是睁开了眼睛。
夜色幽暗,只有窗口透下的淡淡月光,朦朦胧胧中,一个高大如神祗的身影走到自己床前,那轮廓是那样熟悉——
强烈的惊异和激动同时冲击着心脏,刹那间,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鸿渐——”贺纾失声喊道。
话音未落,唇已经被狠狠得吻住。炙热的气息包围了他,铁钳一样的臂弯将他紧紧箍住,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揉碎,毫不留情。
唇被霸道地封锁,呼吸被屏蔽,对方的舌尖带着强烈的索取长驱直入,夺走了最后一丝空气。
这根本不是缠绵,而是占有与征服——用最原始野蛮的方式求证对方依旧属于自己。
贺纾觉得意识渐渐模糊。就在他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对方的唇才离开了他。但依然将他锁在怀里。
贺纾喘息着,睁开了眼睛,虚弱地喊:“鸿渐……”
赵羽的声音冷硬如冰,“一个吻就如此撩人,繁衣,怪不得赵顼为了你可以连江山都不要!”
贺纾咬牙,强忍住心头的绞痛,报以同样的冷漠说:“即使失去江山,陛下在我心中是永远的君主!”
这话一下点燃了赵羽心中狂怒的火焰,随即下颌被狠狠捏住,“永远?哼哼,你如此善变的人又怎配说永远二字?!”
贺纾吃痛地颦起眉心,“放开我,我跟你再无瓜葛!”
赵羽果然松开了手,却反手一掌扇过去。
贺纾倒在床上,挣扎了一下子竟无法起来。
那慌乱无助的样子,像受惊的小兽,赵羽无法控制地扑上去将他压在身下,讽刺道:“想跟我没有瓜葛?也不想想这身子本来就是我的。难道赵顼没有在你身上看到我的痕迹吗?”
贺纾拼命要推开他,“快放开我……你压着我了……啊……!”腹部一阵绞痛,异常剧烈,贺纾发出一声惨叫。
身上一轻,赵羽离开了他的身子。
贺纾赶紧用手按住腹部,疼痛一波波袭来,他咬唇强忍,泪水却直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