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嘉摇头道:“眼下重兵围城,根本没有办法出去。”
玄海无奈,煎药去了。
林靖嘉站在门口,忽然看到刘礼匆匆朝自己走来。
刘礼一拱手,道:“林大人,下官惊闻丞相突然病倒,特来探望,不知会否惊扰了?”
林靖嘉道:“无妨,刘大人有心了。请——”推开门,把刘礼让了进去。
刘礼来到床前,向着贺纾深深揖拜。贺纾勉强坐起来,微微欠身。
刘礼道:“都怪下官照顾不周,还望丞相大人海涵。”
贺纾摇摇头,道:“刘大人何出此言?怪也该怪我,此刻我本该跟将士们一起共度时艰,自己身体不争气,守城御敌之事只能请刘大人多多担当了。”
刘礼忙道:“下官定恪尽职守。对了,贺相,下官还有一件好消息向您禀报!”
贺纾淡淡道,“请讲。”
刘礼道:“刚接探子报,同州谢将军的十万兵马已经走出被困的峡谷,明早就能到城下。届时我们里应外合,定能一举破敌!”
“真的?”贺纾道黯淡的眼睛终于闪出一丝亮光:“这,这倒真是好消息。”
刘礼笑道:“贺相请放宽心,好好养病,下官也不打扰了,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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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玄海端着一碗药向贺纾房间走去,林靖嘉从里面急匆匆跑过来:“大师,你见到繁衣了吗?”
玄海惊道:“不是你整晚陪着他在房里吗?”
林靖嘉急道:“他一夜都没有睡,我守着他,后来实在太困了,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等我醒来,他已经不见了!”
玄海大惊,捉住一个门卫就问:“丞相上哪去了?”
门卫指着远处:“小人不知啊,就看见丞相往那边走的。”
两人一看,那是通往城楼的路。也不多说,快步向那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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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城楼上的一座烽火台,整座河州城的最高处,能将周边广袤的地带尽收眼底,茫茫戈壁,一片苍黄,点点的绿野镶嵌其中,与这片宁静不和谐的是城楼下一场异常激烈的战争,硝烟滚滚,火光冲天,号角声、厮杀声、惨叫声、呼喊声……直到尸横遍野、血漫黄沙……
绕勇善战的同州军在守城兵将的配合下,将西夏军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