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纾点点头。
忽然,帐帘被撩开,林靖嘉修眉深锁,一脸愁容地走了进来。“繁衣——”
贺纾一下猜到缘由,忙问:“子晏,是不是谢将军出事了?”
林靖嘉忧愁地说:“我听到烽火急报,同州驻军在前来的路上遭到伏击……”
贺纾只得劝慰道:“别担心,我去找刘礼问清楚情况。”
林靖嘉正要跟着去,却见玄海不住地跟他使眼色,他只好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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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中军主帐营内,刘礼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贺纾和林靖嘉一进来,见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又是一紧,忙问道:“刘大人,同州军遇袭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礼道:“丞相,不是遇袭。谢将军率领同州军行至玉门关附近就遭遇了暴风雪,悉数被困在半山峡谷中。”
贺纾道:“玉门关离这不远,刘大人能否派兵前去救援?”
刘礼道:“下官一接到消息,已经派出五千兵马前去搜救。”
“五千……”
刘礼为难道:“贺相,下官为此事头疼,五千将士可能会少了点,但丞相有所不知,仁多零丁对河州虎视眈眈,我们的兵将本已不足,抽调五千兵已经是极限,剩下的只能勉强够守城。否则河州后防空虚,后果是不堪设想啊。”
贺纾一颗心沉了下去,“我明白了,谢谢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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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海拉住林靖嘉,等贺纾离开了营帐,才道:“子晏,我有话跟你说。”
林靖嘉记挂表兄,不免忧烦,心不在焉地道:“国师,什么事?”
玄海:“关于宁王的。”
林靖嘉抬眸望向他,“你不是说他不在西夏人手中吗?”
玄海,“他确实不在西夏人手中,因为他已经不在人世。”
“什么?!”林靖嘉惊得声音都在发颤,“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晚,我在仁多零丁的帐顶上潜伏了一夜,听到了他的探子的汇报,那探子说,在连江水域找到一具汉人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但看其衣着应该是身份不凡之人。仁多前去辨认后,从尸身上取下来一只玉佩。我当时从缝隙里偷偷看到了,吓得几乎从账顶上掉了下来,因为这玉佩足以证实那尸身就是宁王,这是先帝配给每位皇子的身份标志,是一只纯白玉麒麟,周围有六朵祥云环绕,正代表宁王皇六子的排行。”
林靖嘉喃喃道:“我,我曾见过这块玉佩……如果你没有看错的话,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