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没有那么过分,但是你的漠不关心和冷淡,对孩子更有杀伤力呢。”
“哼。你怎么一大早就责备我?”
“不是,没有责备你,我只是担心——”我正说着,林梓枫下楼来了。
我们立刻都闭了嘴。
“今天一个老朋友和我商量要合伙开办一个纺织厂,你看怎么样?”林梓枫问我。
“只要朋友可靠,可以共事,那就没问题。”我说。
“嗯。说的对。”他点点头。
我们吃了早饭一起到花园去晒太阳。春日的阳光还是非常好的,照得人暖洋洋的。我拿了一本书来看,是梁实秋的书。胡适、林语堂和梁实秋先生的书我都非常喜欢,他们也是那时候从大陆到台湾来的。
菲儿摇摇摆摆的走来了,让我抱。我高兴的亲亲她,把她抱到大腿上。
“爹爹。”她说。
“好宝宝。”听她叫我,我很高兴。
卫苒在旁边“哼”了一声。
我叹口气,带着菲儿和弯弯在花园里追蝴蝶,捉小虫子。
悠闲的一天也就这样过去。
晚上,秋儿上学回来了,可是脸色不大好。
“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学校的环境?”卫苒关心的问他。
“不是,是这里的课本和我们在上海的不一样,很多繁体字我都不认识。今天老师让我念课文的时候,我念错了。同学笑话我。”他低声说。
“原来是这样,没什么的。课本肯定不一样啊。慢慢都会熟悉的。不要灰心。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学校见老师。”我说。
“嗯。”秋儿高兴的笑了。
第二天,我带着秋儿一起去了学校,教国文的老师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她大概20岁左右,面目清秀,眼睛明亮,还有一点含羞带怯的处子风韵。
“您是卫逸英的父亲吗?”她问我。
“是的,我叫卫荏。”我说。
“您怎么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您是他哥哥呢。”她很惊讶。
“啊,是啊,我今年28岁。”
“天啊,您17岁就有了儿子?”她更加吃惊了。
“啊,是啊,我——我是比较早熟一点。”我只好尴尬的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