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神通广大的并不是我。”而是我心底的那个声音,那个人。
槐元君从怀里掏出一支短笛,道:“南海仙人叫你先拿着她送与你的法器,待时机成熟了,自会来见你。”
我接过他手中流光溢彩的玉笛,既不晓得南海仙人是谁,也不晓得那人为何要送我这玉笛。只晓得,我按着心底的声音做,便不会错了。
“槐元君是个十分可靠的人。”我道。无怪乎槐桑会将九潇托付给他。
槐元君问道:“那桑儿呢?会愿意靠么?”
我笑了笑,道:“九儿是个十分小心眼的。”
“我晓得了。”槐元君作了个揖,“桑儿看着不似想起来了,与那人十分不同,却又晓得这许多,叫人不得其解。”
“世上的事,何必都要探究因缘根果呢?” 我又诚挚道:“望槐元君早日觅得良人。九潇嫂嫂家有个叫盈盈的姑娘,我觉着就很不错。”
槐元君放声大笑起来,道:“有意思,甚是有意思。我倒真想看看你牵红线,做月老的光景了。”
“那我这月老是做定了,槐元君可要受好!”
“一言为定。”
我和槐元君相视一笑,他确乎是个聪明又洒脱的男子。不晓得若九潇未曾遇上槐桑,会不会心属他呢?
分别后,我便以最快的速度回了“醉逍遥”,同槐元君说的话不便让九潇晓得,她恐该生气了。
我靠着石床上朦胧的背影侧身躺下来,环住那人的腰,道:“九儿,我回来了!”
等了半晌,怀里的人纹丝不动。
我又叫了声:“九儿?”道:“你睡了么?”
依旧无甚动静。
她呼吸并不很平稳,定然是醒着的,想来是被我气着了。我方才不是有意想让她平白吃些飞醋,只是又不好解释槐元君带与我的玉笛,现在怕得好好哄她一哄。
作者有话要说:九潇:同别的男子讲悄悄话,还将我支走,恐是想跪搓衣板了!
桑儿:有何所惧?你连衣服都未洗过,哪里来的搓衣板让我跪!
☆、034 心意
我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莫气了, 转过来与我说说话可好?”
“无甚可说的。”九潇的声音听起来鼻音有些浓重。
我手往上探了探, 脸上果然湿乎乎的。“九儿怎的还哭了呢?是我惹九儿委屈了?”
九潇挣开我的手, 道:“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