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战,唐玉泽的伤势最重,外伤内伤加起来差点令他一命呜呼,好在秦重妙手回春,先喂了他一粒灵丹,保住他的心脉,再输入魔气,滋养他的经脉,最后处理他那些看似狰狞,但并不致命的伤口。
至于宿清云自己,除却消耗过多的玄灵之气,胸口多了块淤青外,并无大碍。而唯一看起来毫无发伤的人,便是坐在他旁边的高大墨衣男子。
宿清云借着喝茶的动作,偷偷地瞄了眼旁边的男人。
君烜墨放下茶杯,懒洋洋地问道:“师弟若想看我,不必偷偷摸摸。”
被识破了小动作,宿清云手一抖,差点溅出杯中的茶水,他定了定心神,若无其事地把杯子摆回茶几上,端端正正地坐着,墨黑清明的眼睛,坦率地望向君烜墨。
恢复真身后的君烜墨与变小后的模样截然不同,不说棱角分明的俊美五官,单是那身高便令人望尘莫及,墨色的法袍穿在他的身上,尽显尊贵之气。
“怎么?”君烜墨挑眉问。
宿清云移开眼,掩饰地问道:“师兄为我挡了一剑,可有受伤?”
君烜墨看出他脸上的窘态,微微勾起嘴角,问:“莫非师弟也想为我上药?”
宿清云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到趴在地毯上,被秦重按着上药的唐玉泽,眼里染了几分担忧,他转头盯着君烜墨的胸膛。“师兄若有伤,万不可瞒着我。”
君烜墨见他真着急了,笑道:“本尊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姬枫涯的剑,奈何不了我。除非……”
不必他道出,宿清云立即会意。除非如冰魄惊天剑这般神兵利嚣,方能压制他。
说到冰魄惊天剑,自从师兄的发髻里拔出来后,便恢复了原有大小,它无鞘,不便携带,宿清云便将它放进了阴阳珠坠里。
“师兄下次再不能如此了。”宿清云柔声道。为他挡剑,太过惊险。
君烜墨端起茶杯,道:“然后让你被一剑刺中,死于非命?”
宿清云一怔,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禁握成拳头,他一脸坚毅地道:“我会变强。”
“拭目以待。”君烜墨点头。
唐玉泽的嗷叫声终于停歇了,被秦重治疗了一番后,再次生龙活虎。他翻身坐起,活动下筋骨,运转体内的魔气,竟无大碍了。把散在腰间的衣袍拉起来穿回去,感激地对秦重道:“老友,多谢了。”
秦重收起瓶瓶罐罐,把沾了血渍的纱棉布放在水盆里搓洗,听到唐玉泽的话,他道:“再有下一次,便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