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突然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你……你哪位?”
“兄弟,你脑袋进水了,我是老唐啊!”
路明非心说我×,别说什么不靠谱的游戏,还真给救活了一个!
“啊对对对,我是有点进水,你说,咋了?”
“你家那个不说话的小姑娘跑来找我,写条子让我交出Sakura饶我不死,我弟现在和她大眼瞪小眼,再过会儿丽江都要被炸了!你哪呢你?”
不说话的……小姑娘?
绘梨衣!?
电话滋滋溜溜的充满了电流声的咆哮,很明显是信号受到了干扰,路明非望着远处起风的树林,把泡水的手机又颤颤巍巍的揣回了口袋。
太劲爆了,这消息,路明非觉得自己要昏死过去。
老唐活了,绘梨衣活了,自己也活了,那象龟兄弟和小龙女还会远吗?!搞半天自己兜兜转转这么半天,人生却要重来一场。
“你想多了,哥哥。”
“凡事是有始有终的,有些东西就是不能改变。”路鸣泽说。
“这里是恺撒,现在代表加图索家向各位校董报告,接到原卡塞尔学院学生陈墨瞳的定位信息,已经确定中心位置。正在对现处城市的“祭坛封锁”情况进行调查,目前元素乱流正在减弱,城市已经放晴,具体调查结果等我回到学院在进行交流,以上。”恺撒松开了录音键。
浴室里传来诺诺剧烈的咳嗽声,然后是水流的声音,恺撒通过巨大的落地窗望着傍晚的CBD区,这里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区,而最中心的地区最中心的建筑中最值钱的位置,就是恺撒脚底下所站的地方。
诺诺坐在偌大的浴缸中想着,好像只有在这样的地方,不管需要什么都有人会给她准备好,正是因为她享受着女王的待遇所以才叫做女王。她开始有点同情路明非,可能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才知道,在他的S级的荣光下藏着一颗容易受伤的心。细细的水流冲在诺诺的肩膀上,让她想起了尼伯龙根里的雨,还有那个倔强的猴子,她一直觉得自己对路明非有足够深的了解,但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笑话,她似乎把世界上唯一一个清醒的人给当成了傻子,还谈什么理解。
她越发觉得头痛,也不知道现在那只傻猴子在哪里。
“路鸣泽,咱能不卖关子吗?”路明非心有怒火但无处发,因为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哥哥,摆在面前的是,你的时间不多了,现在你可能需要采取特别时期的特别方法。”
“又是什么玩意啊!”路明非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小岛这么大,树木多的拿去卖钱都够路明非吃一辈子,他坐在龙角上,风飒飒的在耳边吹过,可惜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生命特征的东西,除了一些蛰伏的死侍。
“这就是特别情况,现在奥丁的尼伯龙根接近崩塌,而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项,要么尽快把楚子航找到,要么覆盖这个尼伯龙根,但是前者是不可能的,因为……你自己看脚下就知道了。”
路明非惊恐的向下看去,他几乎不敢睁眼,海滩几乎全被染红了,无数死侍堆叠在一起,隐约还可以闻到烧焦的味道,童子切和蜘蛛切都被折断,刀柄和刀刃的碎片插在不同的尸体上,唯一能够辨别出来人类和死侍的只有不同的血的颜色。
“师兄!!”路明非飙着眼泪跳了下去,君焰瞬间把路明非脚下的死侍都烧成了灰,风系言灵把它们吹走,只剩下了被染红的沙子和咸咸的海水。
路明非翻掉压在楚子航身上的几具死侍的尸体,在看到楚子航现在的样子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根本就不能叫做人了……只是血液还是红色的。骨刺穿透了长满了鳞片的皮肤,血红色的鳞片撕裂了肌肉生长着,不同程度的伤口覆盖了全身,最长的一条应该是被死侍的爪子划开的,从长满了鳞片的颈部一直到腰侧,很明显这里的死侍比人工培养的还要有一些不被人们所知的阶段性进化,或者说是没有退化的原始性能。路明非小心翼翼的在楚子航旁边蹲下,看着所有的伤口上面都沾上了黑色的血液,属于人类的血肉正想外流着暗红色的血,死侍的血直接接触伤口会导致不同程度的溃烂,里面不知道含有什么致命的毒素。
路明非听着小皮鞋踩着海沙的声音,路鸣泽一脸心酸的说:“哎哟,你们师兄弟相见我在这里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