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等他拒绝,带着檀香、怜香就往大殿那边跑。(?
楚澈无奈地摇摇头,抬脚欲跟去,结果随行的侍从拦住他,小声道:“主子,老夫人派人过来说,定康侯府来人了。”
定康侯府?
楚澈的脸色不由一沉,他们尽然还有脸来。若不是定康侯,父亲当初何至于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不见。”楚澈目光沉沉,“周翔,你说,荣王世子与我那个好舅母的大女儿相配吗?”
周翔会意地点头道:“相配极了。”
白凝霺一路追到大殿,带着婢女在附近寻找锦鲤风筝。
“县主,你看,风筝在那。”怜香率先发现。
白凝霺顺着怜香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红黄相间的风筝斜斜地挂在了树枝上,在风中摇曳。
她小步走去,轻敲禅院的院门。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侍从打量她片刻,目光有些怔忡:“请问这位姑娘所谓何事?”
白凝霺面带微笑,谦和有礼:“小女的风筝掉在了院内的树上,不知可否让我取回?”
“稍等。”
片刻后,一身着浅紫色锦袍的公子拿着锦鲤风筝走了出来。
白凝霺怔了怔,不知为何,她见到他竟觉得有些面熟
“这位姑娘,请问这是你的风筝?”
白凝霺伸手接过风筝,福了福身:“正是,多谢公子。”
“姑娘的风筝好生精致,敢问姑娘是在何处所得?”
白凝霺笑笑道:“是我朋友送的。”
公子看着她明媚的笑容,目光闪烁不定。
“公子若无他事,小女先行告退。”白凝霺微微颔首,带着侍女离开。
走了几步,白凝霺把风筝交给檀香,跑回去:“安神香虽可治疗失眠,但辰砂装囊,随身携带,效果更加。”
白凝霺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侍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声道:“世子,你不觉得她和殿下眉宇间……”
“去查查近日来静山寺上香的世家小姐。”陆文轩低头看着腰间的香囊,神色不明,“还有,差人问问章太医辰砂是否可以治疗失眠。”
“县主,你为何要告诉他辰砂可以治疗失眠?”怜香疑惑道,说了对方也不一定领情。
白凝霺神色淡淡:“只是归还他帮忙捡风筝的人情。”
她适才记起,此人是萧家嫡子、长公主独子,前世她曾在宮宴上见过几面。萧家一直暗地里支持陆温舒,只是不知是何原因,他与萧家一直不和。不求他支持二哥,但求不要与他交恶。
白凝霺走到大殿前面,见楚澈在那徘徊,双眉蹙起,忧心忡忡。
“楚哥哥。”白凝霺跑至他面前,“你看,我把风筝找回来了。”语气中掩饰不住的自豪。
楚澈接过风筝,揉揉她的脑袋:“天色已晚,我先送你回去。咱们改日再一起放风筝。”
白凝霺看看天空,乖巧点头。
正要走呢,就听见了远处一声惊喜的叫喊,“表哥!
大殿前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扶着丫鬟走来,目光中满是喜悦,“母亲在和老夫人一起上香,你是来找老夫人的吗?”
少女身着淡红色绣莲瓣缠枝纹的遍地金袄裙,阳光洒下,衣裙上碎碎光点。
她仰头看着楚澈,白玉般的脸上,满含笑意抑制不住的欣喜倾泻而出:“表哥,我和母亲前来拜访老夫人,你为何不在?”
又面含羞意的底下头,细如蚊声:“我听说你在此,特意来的。”
最后一句说完,少女双颊涨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白凝霺眨眨眼,忍不住幸灾乐祸,楚澈的烂桃花、定康侯府姜氏的二姑娘找上门了。
姜老夫人一辈子就生了楚澈母亲这么一个女儿,后来老侯爷逝世,她伤心欲绝,也跟着去了。定康侯是楚澈母亲的庶兄,这姑娘是定康侯的嫡次女姜清妍。
白凝霺摸摸下巴,她记得前世这位二姑娘就一心想嫁给楚澈,只是后来姜家因贪污军饷获罪,举家流放,也不知这姑娘后来结局如何。
瞧着姜清妍颤巍巍、柔弱弱、泫然欲泣的模样,白凝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火候不够啊,比起霍兰芝差远了。
“楚哥哥,你表妹脸好红啊。”她凑到楚澈耳边小声说,“比苹果还红,是不是生病了。生病就要去医馆,找你又没用。”
姜姑娘气得抬起眼帘,却见楚澈敲了敲他身边绯色衣裙姑娘的额头,唇角噙笑,声音温柔:“乖,别闹。”
那姑娘揉揉额头,眉眼弯弯。
姜清妍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表哥…”
楚澈却两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她强忍着眼中泪意,过去拽住楚澈的衣袖,转头冲着白凝霺仰了仰下巴,盛气凌人:“你是谁?”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