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泽还不放心,又叫丁焕亮:“你有监察权,要保证白濡尔随时在监控下。”
丁焕亮和田绍师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躬身回答:“是,社长。”
白濡尔被从试验间领出去,绕了一个大弯送上田绍师的车,他自由了,尽管以后的日子都要以装疯卖傻为代价。
“等杀了汤泽,你就不用装了。”田绍师笑着说。
他带白濡尔过江,秘密进入别墅,高修在小客厅里等着,看到一头短发的他,惊讶地站起来。
白濡尔似有若无地对他笑笑,随田绍师走上二楼。
在书房门口,田绍师握住门把手,镜片后的双眼狡黠地闪烁:“白千钧,既然正式合作了,见见真佛吧。”
门向里推开,明亮的窗前站着一个穿浴袍的人,高个子,头发还湿着,那张脸,出人意料地艳丽,像是冬日里的一把火,鲜得刺目。
“幸会啊,千钧,”他向白濡尔走来,伸出一只细长的手,“窈窕娘钟意,刚从迎海过来。”
第97章断刀┃用我全部的能量、我的毕生、我身上的每一片钢铁爱你。
岑琢在汤泽的办公室,兄弟俩都是一身黑西装,隔着办公桌相视而坐,一旁是须弥山荧蓝色的场波。
“小琢,”沉默良久,汤泽说,“你现在不光是我的弟弟,也是染社的第一秘书,我以社长的身份问你,逐夜凉在我身边的那个卧底,是谁?”
岑琢知道他会问这个,司杰在众目睽睽之下遇袭,牡丹狮子的卧底嫌疑最大:“哥,我……”
“别说你不知道,”汤泽打断他,站起来,“就凭逐夜凉对你那份心,你问他,他不会瞒着你。”
岑琢垂下眼睛,对,逐夜凉会说,但他不愿问,他不想求他,更不想他为了自己出卖兄弟,那等于是逼着他做选择。
汤泽俯下身,撑着明镜似的桌面:“现在司杰重伤,分社长里只剩下一个田绍师,卧底究竟是不是他,还是别的什么人,我要逐夜凉给我一个肯定答案。”
岑琢狠狠闭起眼睛:“哥,我不会利用别人对我的好,你也不应该利用我。”
“对,我不应该!”汤泽猛地敲击桌面,“但出事的是司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