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岑琢替他惋惜。
“即使这样,洛滨仍把那个机械能量场当作刁冉,为他造了一个匣子,时刻放在办公桌上,”鬼魅笑了,“还撒了一把黑色金属进去,因为磁场,金属颗粒悬浮起来,聚在一起像一颗心脏,旋转着,仿佛活着。”
“哥……”
鬼魅走到岑琢面前:“刁冉已经死了,洛滨还要费尽心机把他的意识留住,你活着,逐夜凉一定会来找你的,不要放弃。”
岑琢的眼眶热了,催出泪来,咬牙忍住。
鬼魅的手抚上他的脸,想给他勇气,却发现他的皮肤很烫:“你发烧了?”
“可能,”岑琢呼了口气,闷而沉重,“钢钎……发炎了。”
“这样不行,没等逐夜凉来,你先……”
这时头上的三角形花纹抖动,鬼魅迅速钻进黑暗,金属板移开,丁焕亮神采奕奕地走下来,后头跟着一个小弟,提着一桶水。
“岑琢,想我了吧?”他双手插兜,傲慢地昂着头。
岑琢眯起眼,躲避那光。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丁焕亮讽刺他,“简直就是只畏光的老鼠。”
岑琢不屑和他说话,无力地垂着肩。
“蔫巴巴的可不行,”丁焕亮从后腰抽出匕首,刀光反着核心办公室的光,映在他脸上,“我得给你提提神。”
岑琢无动于衷,没表现出恐惧,也没有鲜明的怒意。
丁焕亮戴上手套,摸了摸他滚烫的皮肤:“发烧了,”他很满意,握住插在他右肋的钢钎,拽了拽,“这周围的肉都烂了吧?”
岑琢惨叫,牙齿咬得咯咯响,口水含不住,淌到胸口上。
“放心,还不到拔的时候,”丁焕亮贴着他的耳朵,亲热地拍他的肩膀,“凭咱俩的交情,这才哪儿到哪儿。”
岑琢一言不发,他明知道自己越硬,丁焕亮越不痛快,下手就越黑,但倔强着,不肯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