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西贝从椅子上站起来,厉声喊:“把他给我拿下!”
长老举着带血的匕首:“是你们栽赃我,逼我杀人!”
“长老,现在毒是不是你下的已经不重要了,”贾西贝指着地上的尸体,“你杀害兰城的肉身神,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是现行犯!”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长老笑起来,白胡子下的五官扭曲,难以想象他是之前那个和蔼的老人。
“杀谁也不行,”贾西贝跺脚,“小郡!”
陈郡掏枪,几乎同时,角落里的七芒星女人蜂拥而起,和长老一样,从靴筒里拔出随身的小刀,她们进伤兵所前都搜过身,但只查了腰背,没有掀裙子。
“保护堂主!”陈郡举枪,枪口前全是女人,一时下不去手。
女人们把长老围在中间,形成一堵活生生的人墙,刀子高高举起,刀尖一致朝外,长老就在这层女人形成的护盾中咆哮:“对,毒就是我下的,怎么样!”
贾西贝从后腰拔出手枪。
“是我策划了一切,摧毁兰城,为冲霄箭报仇!”
贾西贝抿起唇,这是他第一次用枪瞄准活的目标。
“你们的肉身神已经死了,兰城必败!”长老叫嚷,阴谋得逞的乍喜使他癫狂,一旦癫狂,就得意忘形。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也是神,”长老在女人堆里摆出胜利的姿态,“七芒星的肉身神杀掉了兰城的肉身神,这是天意!”
砰地一声,贾西贝开枪,手有点抖,但击中了,正对着他的女人倒下去,刀子脱手,叮一声响。
陈郡惊诧,那个胆小的爱哭鬼,那个优柔的娘娘腔,擎着炙热的枪口,对他下令:“陈郡,我要活的!”
他没软软地叫他小郡,而是像一个真正的堂主那样,斩钉截铁,杀伐果决。
陈郡立即开枪,女人们不怕死,疯了似地扑上来,抱住他,哪怕胸口被乱枪打穿。
贾西贝边射击边向陈郡靠近,中间换过一次弹夹,满地是血,很滑,胳膊和后背中了几刀,他没哭,甚至没叫一声,在混战中冲在前头。
最后一个女人倒在脚下,长老独自一人面对枪口,他是阶下囚了,却仍然傲慢,昂着头,为杀掉了兰城的灵童沾沾自喜。